哪怕是與上官敬有隙之人,此刻也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最後出現的是慈航真人、天罡堂的掌堂真人、昆侖道府的府主,三位真人沒有淩空飛行,而是如普通弟子一樣乘坐“應龍”戰船返回,並且一步一步走下舷梯。
天罡堂掌堂真人不動神色,讓人看不出其內心所想。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這位名聲還不錯的參知真人要承擔起此事的絕大部分責任,前途未卜。
便在這時,遠遠地,北風呼嘯中傳來了鐘聲,一聲一聲蒼涼地傳來,震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這是喪鐘。
張月鹿閉上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妗雙手合攏,輕輕呢喃《太乙救苦天尊往生經》。
如沐妗這般舉動之人不在少數,很快彙聚成清晰可聞的低語,回蕩在玉珠峰上。
喪鐘仍舊在響著,遠遠地,又有其他鐘聲呼應,就這麼向著四麵八方傳去。
四名二品靈官抬著上官敬的棺槨往玉虛峰上的玉京方向行去,天罡堂掌堂真人和昆侖道府的府主隨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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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真人會在玉京城外代表輪值大真人相迎,可謂是極儘哀榮。
不過慈航真人卻停在了張月鹿的身邊。
不必張月鹿吩咐,沐妗就主動離開,其餘人也很有眼力地紛紛繞開這對師徒。
慈航真人與張月鹿並肩而行。
張月鹿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慈航真人回答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好說。”
張月鹿已經是明白了。
慈航真人繼續說道:“謀劃已久,上官敬似乎有所察覺,不過他還在猶豫是否上報道門的時候,就遭遇了毒手。他也沒想到巫羅來得如此之快。”
張月鹿輕聲道:“又是巫羅,這位古仙很……大膽。”
慈航真人搖頭道:“這算什麼,巫羅是謀殺巫鹹的主要推手,那可是靈山的主人,十巫之首,差不多算是上古巫教的教主。都說上古十巫情同姐妹,巫羅敢對自己的大姐下手,現在殺我們道門之人,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張月鹿沉默了片刻,低聲道:“血債血償。”
慈航真人淡淡道:“這次多虧了地師的先見之明,沒有讓事態惡化到最壞的那一步。”
“最壞的那一步是哪一步?”張月鹿忍不住道,“人都已經死了。”
慈航真人道:“不說那些幸存之人,比如說血祭,足以讓人死後也不得安寧。”
張月鹿沉默了。
慈航真人歎息道:“道門的所有外部問題,其實根源都來自於道門的內部問題。五代大掌教的時候,他們敢這樣?”
張月鹿沒有去問這個“他們”到底指誰。
慈航真人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這隻是開始,好戲才剛剛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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