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低頭望向女子那及地的長裙,說道:“都說女子玉足如何如何,小娘子能否讓我瞧瞧你的腳?”
就在齊玄素低頭的瞬間,女子猛地伸出五指,朝著齊玄素當頭抓下。
下一刻,一隻塗著紅色蔻丹的白嫩手掌衝天而起。
女子發出一聲慘叫,向後退去。
齊玄素掌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嘿然道:“軍爺我身經百戰,豈會被你這個妖婦偷襲得手?”
那女子知道厲害,轉身就要向外逃去。
可齊玄素卻是更快,幾步追上,一把扯住她的裙子。
隨著布帛碎裂聲響,長裙被扯了下來。
裙下哪有什麼雙腿玉足,分明是粗大的蛇身,鱗片上有暗藍色花紋,絢麗詭異。
難怪齊玄素的“陰陽眼”沒能看出異常,妖也是活物,自然是帶著陽氣,隻有死物才帶著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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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妖孽,竟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齊玄素喝了一聲,聲若雷霆,滾滾血氣噴湧而出。
女子被齊玄素的武夫吼聲一震,身形不由一僵。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齊玄素已經再度追上,一把扯住蛇妖的頭發,憑借武夫氣力,生生將其扯回了屋中,同時右手中的“青淵”毫不留情地朝著蛇妖後心刺去。
張月鹿曾經說過,道門對於妖、鬼,不興格殺勿論那一套,要經過甄彆,不過道門之中也有另外的聲音,鼓吹人妖殊途,要將妖類鬼類趕儘殺絕,誰對誰錯,仁者見仁吧。
不巧,齊玄素還是比較認可人妖殊途的,他倒不是認為妖物如何邪惡,而是覺得妖類與山野猛獸沒什麼區彆。進山遇到熊瞎子,遇到老虎,被一巴掌拍死,被老虎吃了,這個時候去跟狗熊老虎講道理,分對錯,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批判它們,有什麼意義?能做的就是把傷人的狗熊老虎獵殺掉,沒什麼對錯可言。
至於覺得熊瞎子和老虎傷人不是它們的錯,則是純粹的偽善。對自己的同類視而不見,卻對花花草草流淚,對妖怪鳥獸動情,不是偽善又是什麼?
此時這蛇妖要對自己不軌,齊玄素當然也不會絲毫留手。
齊玄素一劍刺入蛇妖後心,可蛇類與人不同,此地並非她的要害,所以她非但沒死,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下半蛇身驟然變長,似乎是現出了原形,然後猛地一卷,將齊玄素死死纏住,越勒越緊,竟是想要將齊玄素活活勒死。
不過她的上半身還是人形,再無方才的嬌媚,發出極為尖銳的聲音:“你要殺我,你也彆想活著出去!”
說罷,她張開嘴巴,原本的櫻桃小口此時已然成了血盆大口,露出裡麵的恐怖獠牙和蛇信子,朝著齊玄素當頭咬下。
齊玄素的“青淵”還插在蛇妖的身上,他伸出雙手,分彆撐住蛇妖嘴巴的上顎和下顎,不讓其咬下,也多虧了武夫體魄,這才能撐住巨大的咬合力量,也才能不被蛇身生生絞殺。
齊玄素冷笑一聲,不再純粹以武夫氣力應敵,同時運轉散人的真氣,雙手猛地發力,竟是將那張血盆大口生生撕開。
蛇妖尖叫一聲,頓時泄了力氣,就連纏住齊玄素的蛇身都鬆動了幾分
就在這時,齊玄素以眼角餘光看到那些被寫在牆壁上的驅鬼符籙又重新亮了起來。
似乎有鬼物正在迅速接近。
齊玄素的心不由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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