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順勢起身朝窗外望去,就見一人正狼狽不堪地爬起身來,沒什麼傷勢,就是有些灰頭土臉。
然後就聽這人朝樓上叫罵道:“好你個周瘸子,不講武德,來偷襲我。”
隔壁響起一個聲音:“不服氣麼,有本事上來再打過。”
底下的那人顯然是吃了虧,不肯上去,大聲道:“你怎麼不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有本事就上來。”
“你有本事就下來。”
齊玄素不由搖頭失笑。
便在兩人拉扯的時候,客棧的夥計終於出麵了,大聲道:“你們要鬨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彆的酒樓客棧,當然沒有這麼大的口氣,可這裡是太平客棧,是道門的產業,遍布天下各大府鎮,就連玉京和帝京也不例外,太平客棧的總掌櫃一職通常由一位二品太乙道士擔任,地位不低,自然有這等底氣,就連夥計們也不怕這些豪客。
不過今天卻是遇到了硬茬子。
那人不敢上樓,卻不把一個小夥計放在眼裡,一下便躍到夥計的麵前,伸手抓住夥計的肩膀。
第(2/3)頁
第(3/3)頁
雖然太平客棧是道門的產業,但道門還不至於讓有了品級的道門弟子做客棧夥計,一般都是讓道門弟子擔任掌櫃,而且是公認有錢無權的差事,升遷艱難,所以這夥計隻是個普通道民,並無修為在身,立時動彈不得。
那人用手掐住了夥計的後頸,把他的頭強行掰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惡語道:“爺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就是太平客棧嗎?很了不起嗎?你這就可以去萬象道宮告狀,讓他們調靈官來滅了爺們。”
夥計有些怕了,又被後掐著脖子,從嗓子裡擠出的話已十分不利索了:“你、你……”
“我什麼我!”這人鬆開夥計的脖子,反手狠狠打了夥計一個耳光,將這夥計打得原地轉了三轉,然後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
瞧這一巴掌的力道,最起碼耳膜是保不住了。
原本一直在喝酒的菩薩蠻猛地將手中酒碗往桌上一磕:“哪裡來的鳥人?我本以為隻是聒噪,沒想到還是隻惡鳥。”
說罷便要起身。
齊玄素歎了口氣:“老哥暫且喝酒,我去處理一下。”
不等菩薩蠻回答,齊玄素已經從樓上一躍而下。
口說無憑,眼見為實,他總要在主顧麵前露上兩手,才能讓人家放心把人交給自己,眼前正是個機會。
那人見到齊玄素出頭,也不以為意,說道:“怎麼,毛頭小子想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話本看多了吧。”
齊玄素問道:“你叫什麼?”
“想要摸一摸我的底?記好了,爺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門府徐昌武,你滿世界打聽打聽,在龍門府這一畝三分地,誰不知道我徐昌武?”話音未落,徐昌武已然動了,身形騰空而起,左腿掃出,如有颶風掠過。
圍觀眾人甚至還未反應過來,疾風陡止,定眼再看,徐昌武的一腳已經被齊玄素空手攥住。
平心而論,徐昌武敢於囂張,還是有點真本事的,這一腳威力著實不小,堪比當初諸葛永明的一拳,不過齊玄素早已今非昔比,歸真階段的修為,哪怕沒有武夫和方士的部分傳承,僅憑散人的真氣,也可以輕鬆接下。
散人是弱,可還沒弱到不如一個玉虛武夫的程度。
徐昌武沒料到自己的一腿竟被齊玄素信手接住,不由怪叫一聲,身形擰轉,右腳高高掄起,勢如大斧,奮力劈下。
結果卻是被齊玄素雙手分彆握住雙腿,徐昌武整個人被架在了半空中。
齊玄素淡淡一笑,雙手畫圓發力,將徐昌武直接丟了出去,隻見得徐昌武身如陀螺,骨碌碌地成了滾地葫蘆。
待到停下,徐昌武臉色煞白,眼中透著恐懼之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