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我家公子沒問你,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齊玄素任由此人伸手推在自己身上,紋絲不動,反而是生出一股反震之力,直接將此人的手腕震斷。
此人臉色立時雪白一片,倒退幾步,仍舊維持著推人的動作,不敢動彈。
齊玄素伸手撣了撣衣衫:“老朽和你家公子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其餘幾名隨從臉色一變,立時圍了上來。
齊玄素臉色平靜,問道:“這是要……強搶民女?”
一名扈從冷冷道:“哪有什麼民女,隻有兩個賊人。”
齊玄素笑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人說對了。
他還真是個賊人。
剛剛殺了一位四品祭酒道士的賊人。
因為道門大力鎮壓隱秘結社的緣故,鼓勵江湖人舉報隱秘結社的成員。有些江湖中人怕隱秘結社事後報複,沒膽子得罪真正的隱秘結社,可借著此事去誣告旁人的膽子不僅有,而且很大,甚至掀起過一陣誣告風,與誰有仇,便向道門舉報此人是隱秘結社的妖人。
當時有一個說法,當彆人說你是隱秘結社妖人時,你最好真是隱秘結社的成員。
放在此時此地,同樣如此。
彆人說你是目無法度的賊人時,你最好真的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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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湖默不作聲。
一路行來,她對這位魏叔叔也算有些了解,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談不上心慈手軟,甚至有些狠辣。
一個道門的四品祭酒道士,說殺也就殺了,更何況是這些家奴走狗之流。
那名扈從不敢太過大意,沉聲道:“在江陵府的地界上,還沒人敢對我家公子無禮。”
“哦?”齊玄素不置可否,“老朽也算去過不少地方,送你們一句話,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彆把自己太當一回事。”
扈從勃然大怒,伸手拔出腰刀,寒光森森。
幾名客棧夥計嚇得抱頭躲在一旁。
下一刻,這名扈從不敢動彈了。
因為一把火銃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齊玄素手持“神龍手銃”,擊錘已經壓下:“你說對了,老朽還真是個賊人,隱秘結社的成員,今天你敢動老朽,明天我們靈山巫教就敢去你們府上大開殺戒。你們也不必拿朝廷、道門來嚇唬老朽,要是害怕朝廷和道門,還算什麼隱秘結社?”
扈從沉默了片刻,似乎又有了底氣:“你敢開銃嗎?”
齊玄素沒有說話。
“不敢開銃,瞎舉什麼……”扈從猛地出手,就要奪過齊玄素手中的“神龍手銃”。
一聲銃響。
扈從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漆黑的血洞。
他雙目圓瞪,向後重重倒地,死不瞑目。
“老朽膽小,受不得驚嚇。”齊玄素麵不改色地重新裝彈,連眼皮都沒跳一下。
這次沒人再問齊玄素敢不敢開銃的問題了,甚至連阻止齊玄素裝彈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齊玄素不緊不慢地給“神龍手銃”裝好彈藥。
齊玄素重新舉起手銃,這次直接指向了袁奉禪,語氣溫和道:“滾。”
袁奉禪臉色一沉,稍稍後退一步,卻又咽不下這口氣。
在自家門口,他幾時受過這樣的氣?
不過他也有些害怕。
如果是普通江湖人,他自是不怕的,越是奉公守法,有家有業,越是不必擔憂,就怕這老兒真是隱秘結社的成員。
在眾多隱秘結社中,以靈山巫教最是可怕。
靈山巫教有仇必報,靈山巫教雖遠必誅,道門可是剛剛死了一位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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