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第抬手指向柳湖身旁的柳湖。
“如果我不交人呢?”齊玄素冷冷道。
對於齊玄素的答複,宋落第並不意外,隻是道:“同是在江湖上混口飯吃,我們這些小人物又何苦互相為難呢?”
齊玄素不再說話,隻是握起雙拳。
宋落第死死盯著柳湖,緩緩道:“既然閣下不願商量,那在下也隻好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洪朗轟然而動,一拳直擊齊玄素的麵門。
齊玄素雙拳一封,用出“山嶽勢”,身形不搖不動,巍如山嶽。
旁觀的柳湖猛然驚覺自己的脖子一涼。
就在洪朗出拳的那一刹那,宋落第身形也隨之消失,不過他沒有攻向齊玄素,而是瞬間來到柳湖身旁,冰涼的手指點在她的脖子上。
柳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瞬間僵住。齊玄素恍若未見,向前踏出一步,“山嶽勢”變為“虎勢”,一拳打偽靈官的胸口上,將偽靈官的高大身軀打得不斷向後退去。
洪朗一直向後退出六七步才堪堪止住退勢,胸口處的甲胄上多出了一個拳印。
偽靈官自然不是這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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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整個人如同一頭紅了眼的鬥牛,朝著齊玄素橫衝直撞而來。
齊玄素用出“江河勢”,以柔克剛,不斷卸力擋下了洪朗的這一撞,就好似大浪大潮撞在大堤之上。
齊玄素順勢以“龍勢”和“江河勢”合為“龍遊江河”一式,柔中帶剛,層層反震。
洪朗被反震之力向後震退近十丈,雙腳在地麵上劃出兩道溝壑。
齊玄素緊隨而至,雙拳齊出。
“龍虎勢”。
趁著洪朗被震得身形僵直的時機,齊玄素的雙拳狠狠砸在洪朗的身上,後者體內隨之響起陣陣沉悶響聲,踉蹌向後退去,身上甲胄上出現裂紋。
齊玄素又是向前踏出一步,一拳砸出,激蕩風雷聲。
“風雷勢”。
靈官之所以不如道士,就是因為其一切境界修為都是靠著外力得來,比之散人還略有不如,不管怎麼說,散人的境界修為都是自己修煉得來的,就好像與生俱來的手腳,自然是如臂指使。可憑借外力得來的境界修為,就好似是義肢,再怎麼使用熟練,始終差了一層。
雖然齊玄素的部分修為也是得自“玄玉”,但本質上是齊玄素將“玄玉”化為己用,兩者合為一體,不分彼此。而靈官們不一樣,他們無法化為己用,更不能合為一體,失去了那身甲胄,立時就失去一身修為。
簡單來說,齊玄素通過“玄玉”得來的境界修為,就是斷肢再生,需要適應的時間,好不過好歹是心神相連,總要強過根本就是死物的義肢。
所以洪朗對上齊玄素,同樣是歸真階段,卻被齊玄素壓著打,齊玄素可以做到不浪費每一分拳意,不可謂不細,洪朗對於一身修為的運用就十分粗糙。
這就好似行軍打仗,齊玄素這邊排兵布陣,誰主攻,誰佯攻,誰包抄,誰偷襲,奇正相合,都明明白白,另一邊什麼也不管,就是一股腦往前衝。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誰勝誰敗,已經是不必多言。
走了靈官這條路,也注定沒有太多神通可言,就像黑衣人軍中,長槍兵不需要什麼花哨槍法,大多時候隻要精通刺擊就行了,至於守,那是盾兵的事情。
道門當初創建靈官便是基於這種理念。
齊玄素的一拳轟然砸中洪朗的胸膛。
靈官甲胄上的裂紋又加深了幾分。
洪朗的魁梧身軀,砰然倒飛出去。
齊玄素如影隨形。改用“虎勢”,虎打堆身之勁,發於臀尾。拳順可清氣上升,拳逆則濁氣不降,督脈不通,督脈為百脈之源,督脈通百脈皆通。督脈又有陽脈之首的說法,所以齊玄素出招有虎離穴下山之勢,隨之而來的是洶湧巨力,勁道之大,足有五虎之力。
洪朗一退再退。
甲胄的縫隙中有鮮血滲出。
齊玄素最後一拳重重打在洪朗的腹部,直接將其打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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