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鹿素手輕揮。
百劍齊動,如百花齊放。
在夜幕之上,無數劍氣縱橫交錯。
不得已之下,雷元帥不得不再次握住長劍,天人的浩瀚氣海開始發力,如海潮激蕩,以力破巧。
劍幕漫漫。
雷元帥手持長劍,不住畫圓,如同鐵幕,任由似真似幻的百劍層層蜂擁激射,撞擊在劍幕之上,不斷湮滅消散。
劍氣與閃電交織,哧哧作響。
觀戰的齊玄素本以為張月鹿要無功而返,不曾想百劍之後,又百劍歸一,化作一劍,生生擊潰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劍幕,刺在雷元帥的胸口,爆開一團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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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元帥驚怒交加,不顧傷勢,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劍芒一閃而逝,雪白法相崩碎,化作漫天流螢,似螢火蟲飛舞,如飄搖大雪落下。
張月鹿現出身形,向後飄退了十餘丈的距離,方才止住身形,依靠著身上的飄帶淩虛禦空。她身上所披的“太乙雲衣”生出層層疊疊的白色雲氣,在雲氣上又有絲絲縷縷的雷電如小蛇蜿蜒遊走。
張月鹿一振身上的“太乙雲衣”,再度舉起手中的紙劍,遙遙指向對麵立著的雷元帥。
此時的雷元帥也不好受,先前張月鹿的一劍並非是慈航一脈的手筆,而是運用上了“六虛劫”的神通,落地生根,六劫之力自雷元帥胸口位置向四肢百骸擴散開來,雷元帥不得不全力鎮壓,幸而他境界高出一籌,一力降十會,還能勉強壓製,不過仍舊是付出了一定代價,隻見他眼角和鼻孔中有細細血流緩緩下淌,在他的臉上留下道道血線。他並不擦拭,重新伸手握住自己的古劍,冷聲道:“不愧是天罡堂的小掌堂,厲害,老夫佩服。”
張月鹿並不答話,隻是輕輕一揮手中的紙劍,劈出一道劍氣,逼得雷元帥隻能橫劍格擋,渾身氣機震蕩,嘴角又是滲出血絲。
雷元帥受製於“六虛劫”,修為受損,而張月鹿手中的紙劍要比雷元帥的古劍強出太多,而且名師指點,此時兩人交手,雷元帥不免落入下風之中。
硬挨一劍之後,雷元帥的語氣便不再硬拚,專心化解自己體內的“六虛劫”。
張月鹿輕輕一抖身上的“太乙雲衣”,將周身環繞雲氣中的赤紅色劍氣抖落,隻見她麵若明月,皓腕如玉,青絲以一支玉簪束住,身上白衣生雲氣,臂彎環繞七彩飄帶,手持紙劍,神態從容,身形飄渺,真如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
她的麵色平靜如水,不見喜怒,又是一劍飛掠而至。
雷元帥身形向下急墜而去。
張月鹿的劍芒又銜尾而至,雷元帥不得不持劍回擊。
刹那之間,他手中的古劍與紙劍又是聯係相擊十餘次,好似十餘聲炸雷響起,刺人耳膜。
久守必失,方才連續十餘劍,雷元帥幾乎全部擋下,隻是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還是有一劍未能擋住,被落在胸口上,撕裂出一條長長的傷口,血霧彌漫。
不過雷元帥也借著這一劍驟然加快速度,身形如流星一般,朝下方的真武湖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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