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司徒星亂盯準了齊玄素要捏軟子,張月鹿的用意也很明顯,要先剪除羽翼,也就是先將一眾命官滅去。
司徒星亂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直接伸手去抓“蒼雷”的劍鋒,此時他的手掌同樣覆蓋鱗片,似如龍爪,已經可以當作兵器使用,而現出真身之後,自愈能力大增,堪比武夫的血肉衍生,張月鹿先前留下的那道劍傷此時已經愈合了小半。
“蒼雷”與司徒星亂的手掌相觸,立時迸射出一連串的電光火花,司徒星亂捉住“蒼雷”,以此限製張月鹿,兩名命官則趁機攻向張月鹿。
便在此時,張月鹿左手一抖,“無相紙”化作的紙鞭穿梭而出,雖然張月鹿的身形站在原地不動,但紙鞭卻環繞一周,如護城河,阻擋住兩名命官。
另一邊,齊玄素吐出那口濁氣之後,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稍微恢複法力。
在遇到天人高手之後,反而是寶物品相的“九陽離火罩”最為有用,這是需要法力的。
就算不用“九陽離火罩”,開啟鬼國洞天的門戶,同樣要有法力作為支持。
不過齊玄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此時的金陵府已經成為絕境,就連子母符的消息都傳不出去,那麼傳送一類的法術,豈不是也被阻隔了?
想到此處,齊玄素趕忙調運不多的法力,嘗試開啟一線門戶。
然後就見齊玄素召喚出了幾縷黑氣,圍繞他的手掌盤旋不休,卻遲遲無法凝聚成型,彆說門戶,連個窗戶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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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封門了。
說到底,齊玄素並非正統方士,他的思維更偏向於煉氣士和武夫,如果是正統方士遇到此類情況,第一時間就會意識到這種可能。
事實上道門與佛門或薩滿教大規模開戰,都會在第一時間禁絕傳送類的法術,第二時間禁絕傳訊類法術,如果有可能,還會在第三時間通過修正某些規則來禁絕火器。
禁絕火器的方式是出自一位道門的天才方士之手,他既精通符籙法術,又精通火器,有感於火器的日漸成熟,專門研製了一種名為“辟火符”的特殊符籙,將大量的辟火符布置成陣後,便可禁絕一切火焰的產生。在陣法影響範圍之內,所有“龍睛”和“鳳眼”便如受潮的火藥的一般,無法被直接引爆。
除非是某些特定的仙物或者仙人的境界,否則很難突破這些限製。不過若能讓道門連續完成三重禁製,這仗也就不用打了,尤其是最後的禁絕火器,大多數時候隻存在理論之中,很難見到。
此等情況下,齊玄素算是沒了退路,眼見著張月鹿以一敵三,他再度取出“九陽離火罩”,催動法力,化作九條火龍,當空撲殺而至。
張月鹿躋身天人之後,戰力之強,還要勝過趙福安、風伯、雷元帥等人,再加上不能以常理論之的齊玄素,反而能夠占據上風。
畢竟齊玄素身懷兩塊“玄玉”和兩件寶物,就是未曾躋身天人的張月鹿對上了,也很難輕易取勝。
九條火龍落下,如同鎖鏈繩索一般纏繞在一名命官的身上,使其身形猛地停滯。
張月鹿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中紙鞭隨之而動,如靈蛇一般在這名命官的脖子上纏繞一周,而“無相紙”所化紙鞭之鋒銳更勝“蒼雷”,就連雷元帥的天人體魄都抵擋不住,就見張月鹿一拉一扯,一顆戴著頭盔的頭顱便如陀螺一般高速旋轉著飛離了身體。
齊玄素隨之從空中降下,拔出“飛英”,對上最後一名命官,使得張月鹿得以專心對付司徒星亂。
司徒星亂對於一眾命官的戰死無動於衷,仍舊不慌不忙,甚至可怖的臉龐上還掛著那種無害的笑意。
讓人不由感歎,瘋子的心思果然難以揣度。
另一邊,先一步離開大報恩寺的司空錯已然出現在真武湖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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