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倒是頗為偏僻,關鍵是距離女教習的居處並不算太遠,從路程上說,他的確有可能第一時間趕到齊劍元身死的地方。
姚裴沒有半句廢話,主動上前叩門。
隻是沒有人回應。
姚裴麵無表情道:“看來名冊上說的不假,此人性情孤僻,拒絕道宮安排的道民照料,也不要低品道士輔佐,獨來獨往。”
齊玄素問道:“接下來呢?我們破門而入?”
“好主意。”不等齊玄素反應,姚裴已經手上發力,兩扇院門就此化作飛灰,符陣被觸發,隻是不等發揮作用,姚裴已經取出一塊令牌,強行製止了陣法的運轉。
齊玄素訝然道:“你又仿製了孫老真人的令牌?”
姚裴不去看齊玄素,隻是望著黑洞洞的院落:“這不是仿製的,而是真正的令牌,孫老真人暫借給我,準許我便宜行事。”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院落中,冷冷地望著兩人。
“星轉鬥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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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北鬥三十六劍訣”。
這是一個看上去大概有知天命年紀的男子,頭發花白,身形瘦削,頗顯老態。
姚裴收起令牌,以沒有絲毫起伏的語氣說道:“胡教德,你所行不軌之事已經敗露,還不束手就擒?你若老實配合,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負隅頑抗,棄順效逆,執迷不悟,則誅罰必申,再無半分餘地。”
齊玄素本以為姚裴說她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是謙辭,卻沒想到她沒有半點謙虛,說的是大實話,真是沒有半點經驗可言。
話音未落,胡教德手中劍光一閃,竟是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二話不說就朝著姚裴攻來。
攻勢極為狠辣。
姚裴沒有用“功燭杖”,而是向後飄退,一揚手,兩道寒光激射而出,分彆擊中胡教德的肩頭和大腿,正是兩把飛刀,刀身儘數沒入其中,隻餘刀柄在外。
隻是胡教德對此好似一無所覺,眨眼之間已經近身到姚裴身前。
不過姚裴臉上神色仍舊沒有半分變化,繼續後退,左右雙手分彆扣了一把飛刀,引而不發。
就在此時,齊玄素一刀橫向殺出,攔住了胡教德。
姚裴能勝過胡教德是一回事,齊玄素也不能乾看著,兩人聯手贏得更快,齊劍元殷鑒不遠,所以還是力求一個“穩”字。
隻是剛一交手,齊玄素就察覺到不對了,且不說“北鬥三十六劍訣”的殺力遠勝“南鬥二十八劍訣”,隻說用劍之人,胡教德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搏命,齊玄素也隻是在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才會以命搏命,哪有一見麵就拚命的,所以胡教德帶給齊玄素的壓力極大,齊劍元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不過十餘招,齊玄素就已經落入絕對的下風之中,若是再打下去,就隻能全力用出“魔刀”才能抵擋,不過他的“魔刀”不能收放自如,而且六親不認,在不是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局限頗大。
好在此時不是他孤身一人,姚裴又是一把飛刀射向胡教德的心口,此為要害,逼得胡教德不得不揮劍格擋,這才讓齊玄素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機。
齊玄素持刀的右手微微顫抖,左手拔出“畫龍手銃”,喝道:“胡教德,你果真要對抗道門嗎?”
胡教德並不答話,似乎深知自己不是眼前這對年輕男女的對手,既然強攻不下,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逃去。
姚裴微微皺眉,又是一柄飛刀激射,正中胡教德的後心,隻是胡教德腳步不停,反而借著這一刀之力,轉眼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齊玄素沒有急著去追,皺眉道:“他想逃?如今萬象道宮封閉,他能逃到哪裡去?”
姚裴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此人竟是不為自己辯解一句,此時又倉促逃走,頗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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