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法魁作為一個老江湖,絲毫沒有因為後悔情緒而在動作上有絲毫遲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逃。
玉京、帝京、金陵府等地都禁止天人隨意飛行,不過這種低空飛掠並不算是壞了規矩,煉氣士跑得再快,也沒有天人飛得快,齊玄素在被風伯追殺的時候,就深有體會,他當時主要是依托河流藏匿身形,才勉強躲過一劫,所以齊玄素第一時間就是讓張法魁遠離蓬萊池。
再有就是,如今的齊玄素遠勝當初的風伯,如果兩人再次交手,齊玄素自信能勝過風伯,就像張月鹿斬殺雷元帥。
若是再跟張月鹿動手,勝負難料,關鍵張月鹿有“無相紙”,齊玄素的勝算還是稍小。對上姚裴,勝算就更小了,“功燭杖”比“無相紙”還不講道理。至於與李長歌相交,且不說半仙物,齊玄素的“玄玉”直接少了一塊,功法少了許多,以李長歌的家世,若說他手中沒有半仙物,誰也不信。
說到底,齊玄素在經驗上有優勢,吃了一個“窮”字的虧。
由此看來,清平會的如意榜還是比較中肯,的確就是李、姚、張的排名。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也是其家族助力的排名,李家全力支持李長歌,所以李長歌高居榜首。姚家同樣全力支持姚裴,隻是姚家稍遜於李家,所以姚裴居於次席。張家倒是能與李家分庭抗禮,可惜不怎麼支持張月鹿,所以張月鹿居於最末。
齊玄素略微分心,不過手上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眨眼之間已經是來到張法魁的身後,一把抓住張法魁的後心。
這次齊玄素用上了“魔刀”的神通,憑借直覺抓住了張法魁體內真氣流轉的一處關鍵節點。這處關鍵節點並不固定,而是隨著真氣流轉而不斷變化位置,機會轉瞬即逝,若是去仔細觀察分辨,等到確定的時候,節點已經變化,那便錯過,唯有憑借直覺的“魔刀”或者提前預判的“天刀”才能在倉促之間一擊就中。
這一抓如同截流斷水,使得張法魁的真氣流轉有了瞬間凝滯,然後就被齊玄素製住,動彈不得。
齊玄素又一拉一扯,順勢給了張法魁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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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沒有身神的拳意就打不死人?
隻要境界修為夠高,一眼把人看死都不成問題。
張法魁身形一顫,一口真氣被齊玄素直接打散。
拿下。
齊玄素抓著張法魁返回玉皇宮。
柯青青和許飛英已經等候已久,見齊玄素回來,立刻迎上前來,齊玄素將手中的張法魁隨手一丟:“送去幽獄,嚴加審訊,‘客棧’做生意都立文書,找出那張文書。”
柯青青應了一聲,招呼靈官給張法魁上囚具,送去幽獄。
許飛英則是心驚。
一位道門主事,如此霹靂手段,甚至對於江湖上的路數如此熟悉,可不像是從花房溫室裡走出來的,更不像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倒像是從野草叢林裡拚殺出來,身上帶著幾分草莽氣。
難怪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
齊玄素忽然說道:“有勞許主事相助,待到此番事了,我會向上麵給許主事請一個同道士出身,七品起步。對了,最近這幾天,許主事還是要小心行事,也可以留在玉皇宮。”
許飛英嫣然一笑:“多謝齊法師。至於留在玉皇宮,那就不必了,我們許家世代居於帝京,世代供職於三法司,雖然不敢說根深蒂固、枝繁葉茂,但還是有些姻親故舊、親朋好友,自保應是無礙。再者說了,那位高老爺要忙著對付齊法師,也無暇顧及我們。”
齊玄素也不強求:“說起來,許主事比我還要年長些,如何保全自身,自是不必我去多言。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若是許主事遇到什麼難題,儘管來找我就是。”
許飛英應下,便打算告辭。
就在此時,齊玄素腰間懸掛的“初真經籙”自行亮起,齊玄素隨手打開,張月鹿的投影便出現在齊玄素的麵前。
許飛英打聽過這位齊法師的來頭,據說他與那位聲名遠揚的張家千金關係非凡,甚至去過雲錦山張家,又被慈航真人召見,隻差最後的麵見天師,這分明就是要談婚論嫁的架勢。
所以許飛英明知道不合禮數,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她隻覺得驚豔。
另一邊的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張月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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