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鹿跟隨蕭師妹來到內間書房,見到了慈航真人。
慈航真人示意張月鹿坐下,然後開門見山道:“青霄,你是為了天淵的事情而來吧?具體情況,你的石師叔已經跟我說過了。”
張月鹿坐定之後,問道:“師父是什麼態度?”
慈航真人:“我的態度很簡單,當然要還齊天淵一個清白,不過不能授人以柄,一定要合乎規矩。”
張月鹿臉色鄭重,點了點頭。
慈航真人又問道:“這件事與紫微堂有關,你知道東華真人的態度嗎?”
張月鹿搖頭道:“我打算待會兒去紫微堂請見東華真人。”
慈航真人道:“裴玄之未必會見你,還是交給我吧。”
“多謝師父。”張月鹿趕忙道。
齊玄素自然也想到了東華真人,不管怎麼說,他是東華真人的屬下,是紫微堂的借調到帝京道府的,於情於理都要通知東華真人。
不過齊玄素沒有東華真人的聯係方式。
嚴格來說,齊玄素沒有東華真人的私人聯係方式,隻能公對公交流,可他此時算是半軟禁的狀態,很多事情都不方便。這也是齊玄素與東華真人關係不那麼密切的證據之一。
正當齊玄素無奈的時候,有人拉動門外懸掛的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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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起身開門,發現柯青青正站在外麵。
此時齊玄素已經交接了身上的差事,柯青青等人自然也知道齊玄素的事情,所以齊玄素不免有些詫異:“柯執事,有事嗎?”
柯青青送上一道母符:“主事,這是石副府主讓我交給主事的。”
齊玄素接過這道母符,心中一動。
柯青青又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齊玄素關上門,握著這道母符,心中大概明了。
他沒有東華真人的聯係方式,可石冰雲總會有的。
齊玄素猶豫片刻,“點燃”了這道母符。
很快,一道波光粼粼的光幕如長卷舒展一般出現在齊玄素的麵前。
齊玄素不得不感慨,不愧是首席參知真人,就連用的子母符都不一般。過去他用的子母符都隻能顯示半身像,這道子母符卻是顯示了大半個簽押房。
光幕另一邊可見一張書案,上方懸掛中堂“天下太平”,書案後坐著一人,正在以朱砂紅筆批示公文。
正是東華真人。
“齊主事,關於你的事情,石副府主已經與我說了。”東華真人頭也不抬道。
“是。”齊玄素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
東華真人的聲音平靜卻蘊含力量:“行正道總是艱難,現在尤其艱難。他們已經完全不顧道門的大局,為了一己之私無所不用其極。就在昨天,你的事情發生之前,我收到消息,帝京城外的五行山上異動頻頻,雖然北龍已經衰弱,但還未消亡,仍舊十分重要,影響天下大勢。帝京是龍睛,五行山是逆鱗,他們要在五行山上做什麼?若是加速了北龍的消亡,導致末法提前到來,誰又能承擔起這個責任?他們竟是完全不顧了。在這個時候,帝京道府就變得尤為重要,你的位置更是十分關鍵。”
齊玄素聽到東華真人的話語,不由嚇了一跳。
什麼是末法提前到來?他們又是誰?
不過東華真人無意解釋,又道:“我隻問你一件事。你是清白的嗎?”
雖然遠隔數萬裡,但齊玄素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哪怕東華真人根本沒看他,卻仿佛已經洞悉了他的內心。
齊玄素竭力挺起了胸膛:“太上道祖在上,我向玄聖起誓,在這件事上,我是清白的。”
“很好。”東華真人停下手中的朱筆,抬頭望向齊玄素,“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你就不要擔憂害怕,金闕會給你一個清白,然後你要把精力重心放到帝京內外的各種異動上麵,若有必要,可以向我直接彙報。”
齊玄素大聲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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