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隻要從另外一邊毀掉維持‘陰陽門’的陣法就行了,所以想要淌進去,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我這次帶你過來,主要是踩盤子。以你如今的境界修為,就算淌進去了,也乾不了什麼,這幫鷹爪孫不是好對付的,裡麵伏著不少點兒,要是醒攢,輕則掛彩,重則碎在裡麵,就算是我,稍有不對頭,也得鬆人。”
齊玄素點了點頭:“不知道裡頭有沒有缺點子的時候。”
“不可能。”七娘想也沒想就直接否定。
兩人說著說著就用上了黑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在江湖上“做買賣”踩點的時候,也是這樣說著黑話,乾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江湖一點也不美好,沒什麼白衣如雪,黑衣如墨還差不多,不過來去如風倒是真的,畢竟要風緊扯呼。
“陰陽門”緩緩消失不見,山壁又恢複原狀。
七娘說道:“踩得差不多了,準備扯呼。”
說罷,被七娘上身的齊玄素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原路返回。
齊玄素對此見怪不怪,同樣是偽仙,殷先生可以將一幫天人變成學堂中背書的孩子,如提線木偶,七娘有類似本事也在情理之中。
很快,齊玄素便回到了帝京的南城,輕而易舉地越過城牆,沒有被守城的黑衣人發現,降落在一條位於雜亂棚戶區的小巷之中。
這裡雖然有負責巡街的南城兵馬司,也有打更的更夫,但肯定沒辦法發現一名天人的存在,更何況這個天人身上還附著了一名偽仙。
七娘又從齊玄素的體內飄蕩出來:“你自己想個說辭,把今天有關五行山的見聞告訴道門,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如何想辦法淌進去,讓裴玄之拿主意,或是讓石冰雲拿主意,你不要自己拿主意,若是實在圓不過去,就讓姚裴和張月鹿幫你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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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在七娘麵前的時候,就不怎麼自己拿主意,因為拿了主意也會被七娘以各種理由否掉,於是又問道:“七娘,你應該也認識東華真人吧,你怎麼不親自跟他說?”
七娘道:“我當然可以跟裴玄之說明此事,可裴玄之會給我記功嗎?我又不是道門之人。”
齊玄素恍然道:“若是由我去說,少說也是個‘玄字功’,這都是七娘的一片苦心。”
七娘趁機老調重彈:“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有了張月鹿,就被迷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都快成了他們張家的人!”
齊玄素哪裡敢認:“越說越沒譜了,我現在姓齊,以後也姓齊,不會姓姚,不會姓張,更不會做贅婿之流。平心而論,我還真瞧不上張家的做派,不過那位未來嶽父倒是為人不錯,可惜鬱鬱不得誌。”
七娘嘖嘖道:“真是好大的口氣,當年玄聖在大真人府親手打死廢天師,打得雲錦山天崩地裂、山河移位,你哪天能有這樣的本事,也去張家那裡耍耍威風。”
齊玄素問道:“就算我有這樣的本事,我憑什麼無緣無故去張家耍威風?”
“當然是因為張家不肯把張月鹿嫁給你了,你衝冠一怒,打上門去,大展神威,話本裡都是這麼寫的。”七娘理所當然道。
齊玄素撇了撇嘴:“說得好像張家全都是傻子,我真要有玄聖的境界修為,隻怕他們答應得比誰都快,上午送嫁妝,晚上就強押著青霄跟我拜天地。”
七娘忍不住笑道:“看來你對張家的意見不小。”
“那是當然,我喜歡青霄,隻是因為她這個人,跟她背後的張家沒半點關係。”齊玄素道。
說到這裡,齊玄素猶豫了一下,終於是說道:“對了,七娘,青霄想要見你一麵。畢竟我已經見過她的父母和慈航真人,她還沒見過你。”
七娘並不奇怪張月鹿知道自己的存在,隻是看了齊玄素一眼。
齊玄素坦然與七娘對視。
此時的齊玄素不再是七娘麵前的孩子,而是一個可以成家立業的男子。
七娘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隻是感慨道:“兒大不由娘啊。”
齊玄素低垂了眼簾,微微低頭。
七娘道:“你回去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該見麵的時候,我自會去見她,而且我不僅要見她,我還會見蘇元儀,至於那位澹台夫人就算了,我隻跟說話管用的人談。放心,這一天不會太遠”
齊玄素應了一聲,問道:“蘇元儀是誰?”
“就是你說的慈航真人。”七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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