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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龍池既驚且怒,再無半分留手,除了不曾使用“玄水武備”之外,已然用上了全力。
隻見他周身穴竅大放光明,每一處穴竅中都有一尊身神,總共三百六十五周天之數,上應諸天星辰,再看身神相貌,則與甘龍池一般無二,隻是通體璀璨明淨,沒有半分雜質。
甘龍池一拳打出,體內三百六十五尊身神也齊齊出拳,虛空震蕩,拳勁所過之處,肉眼可見地發生扭曲,一線之上,無論是街道地麵,還是牆壁房屋,皆是被震成齏粉,雖然距離粉碎真空還有一線之隔,但破去齊玄素的“劍心太玄意”已經是綽綽有餘。
與此同時,甘龍池也顯出了人仙真身之一的“大巫真身”,公服碎裂,在氣勢上完全壓過齊玄素,又是一拳砸下。
隻聽轟然一聲,煙塵四起,彌漫四周,夾雜著淩厲氣機的碎石四濺,在落地後砸出無數細小坑窪。
煙塵散去之後,地麵上出現了一方丈餘大小的巨大拳印。
齊玄素在千鈞一發之際如張無恨那般身化月光,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拳。
一擊不中,甘龍池順勢肘擊,“犀角”如刀。
齊玄素再次化作月光,躲過肘擊的同時,出現在甘龍池麵前,手中“飛英白”劈下,“玄陰劍氣”在甘龍池的胸口炸開,如春雷震動。
“麟甲”不斷崩壞,又因為血肉衍生的神異,不斷修複,兩者陷入相互消磨的僵持之中,最終劍氣消散,而“麟甲”仍舊完好無損。
齊玄素飄然後撤。
丈六之高的甘龍池大步前行,每一步都使地麵震顫,雖然隻有一人,但卻像一支重騎兵轟然踩踏在地麵上。
周圍之人隻覺得這腳步聲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口上,幾乎要踏破心房,不得不越退越遠,幾名境界修為稍弱的黑衣人撤退不及,被生生震死。反而是靈官甲胄在防禦力更勝一籌,有人受傷,卻沒有人身死。
轉瞬之間,兩人再次戰至一處。
一輪“明月”從齊玄素的手中冉冉升起,月光如水銀,化作“太陰劍氣”,紛紛而落。
此乃“碧海潮月明”。
“太陰劍氣”落在甘龍池的身上,使得“麟甲”不斷剝落碎裂,而且無視血肉衍生的神異,全然沒有被修補的跡象。
齊玄素趁此時機掠向甘龍池。
“大巫真身”固然高大威武,卻難免失之靈活,甘龍池雖然做出了反應,但還是被齊玄素以“飛英白”刺入他的胸口之中。
不過對於丈六之高的“大巫真身”而言,隻有二尺的“飛英白”委實有些渺小了,所能造成的傷口也就變得無關痛癢。
齊玄素對此早有預料,在手中“飛英白”刺入“大巫真身”體內之後,全力催動“飛英白”,洶湧寒氣瞬間在甘龍池的體內炸裂開來,使得“大巫真身”立時籠罩了一層霜白之色。
甘龍池再次施展“夔喉”,怒喝如雷,震碎白霜,方圓十丈之內的地麵出現無數細微龜裂。
齊玄素不得不先一步棄刀後撤。
甘龍池緊隨而至,同時在“大巫真身”的基礎上顯化“三頭六臂”,省卻三頭,六條手臂瘋狂捶打,勢大力沉,僅僅是勁風掠過,地麵上便隨之出現一道溝壑,每一拳落下,都是一個大坑,溝壑縱橫,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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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厲嘯一聲,青絲化作白發,身上羽衣也由月白顏色化作漆黑,仿佛月食來臨,繼而雙手一分,十指刺入身側虛空之中,兩隻手掌好似憑空消失一般,收回之時,十指指尖從虛空中抽出十束黑沉月光,似光似霧,飄飄渺渺,縈繞成劍,長短不定,長時如蛟龍,短時如遊魚,縱橫不定,變化莫測,將二人重重纏繞,形影莫辨。
此乃最後一劍“劍魔由我生”。
來往不絕的“太陰劍氣”隨著十道月光長劍瘋狂激射甘龍池的“大巫真身”,伴隨著“嗤嗤”聲響,使得原本就支離破碎的“麟甲”悉數脫離剝落,已無“麟甲”保護的“大巫真身”上出現無數傷口,傷口中血光四射。
百餘招之後,兩人互換一擊。
甘龍池發出一聲長嘯,就見月光霧氣之中有血光四散激射。一瞬之間,雲開霧散,撥雲見日。兩人重新現出身形,甘龍池的眉心位置有一個紅點,然後一點血痕慢慢擴大,他再也不能維持“大巫真身”和“三頭六臂”,顯現出渾身血汙的本來麵目。
齊玄素則是被甘龍池一拳打在胸口,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劃出一個曲線後,在十丈之外轟然墜地,不受控製的身軀甚至在地麵上彈跳了一下,又繼續倒滑出去近十丈距離,這才堪堪停下。
當齊玄素勉強起身之後,無數裂痕已經蔓延至整個“太陰法身”上下,最終使得“太陰法身”徹底崩碎。
齊玄素同樣現出真身,可見胸口位置呈現出一個凹陷的弧度。
甘龍池握住仍舊插在胸口的“飛英白”,緩緩拔出,一個個血珠沿著刀身滾落,幾乎連成一線,然後胸口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齊玄素同樣以血肉衍生恢複傷勢,並取出了“畫龍手銃”。
甘龍池眯了眯眼,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