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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不由心頭一震。
雷符?
還是祖天師留下的雷符?
她身為張家子弟都沒聽說過這等物事,紫光社怎麼會有?難道是天師給的?
璿璣看出了張月鹿的疑惑,主動解釋道:“你不要忘了天師身上的神仙血脈是怎麼來的,娘娘也曾在你們張家的大真人府居住了很長時間。”
張月鹿想起這一茬,頓時無言以對。
讓一位古仙在自己家裡住了好多年,還能保住大部分家產已經是不易,若沒有東皇,隻怕是要被騰籠換鳥,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張無壽和張無恨這對兄妹活了下來,張無壽甚至成為張家之主、正一道領袖。
那麼紫光社手中擁有祖天師的雷符就不是稀奇事了。
璿璣繼續說道:“張高功是張家人,應該知道在鎮魔井洞天的上方修築有鎮魔台,而在鎮魔台上還有兩根‘刑柱’,等同仙物,可以招引天雷,對魔頭妖孽處以雷刑。”
張月鹿點了點頭,她不僅知道,還曾跟隨天師去過鎮魔台,近距離見過兩根好似華表圖騰的巨柱,隻是沒有親手摸過。傳說這兩根“刑柱”乃是祖天師所留,對應天師雙劍。
當年祖天師得太上道祖傳承,攜帶劍印,前往蜀州,大破巫教,靈山十巫之傳承就此覆滅。由此,祖天師創立天師教,取代巫教,雄踞蜀州,後又發展至江南各州,最終在雲錦山修建大真人府,建造鎮魔井和“刑柱”,連接雲錦山諸峰地脈地氣,設立“太上三清龍虎大陣”,立下正一盟威之道統,即是正一道之前身。
祖天師飛升後,由兒子接任,稱嗣天師。嗣天師化去後,又由其孫子接任,是為係天師。嗣天師在祖天師的基礎上建造鎮魔台,係天師一生忙於開疆拓土,征伐天下,鎮魔台逐漸成為刑台法場,殺氣衝天。
璿璣道:“這道雷符便是娘娘從鎮魔台的‘刑柱’上得來。”
張月鹿並不奇怪,據說“刑柱”中藏著祖天師傳下的劍意,祖天師一生破巫教、立道統、收弟子、建造大真人府、鎮魔井,事務繁雜,教導弟子的時間有限,隻能夠將“五雷天心正法”傳下,門檻更高的劍道卻是來不及了。當時“刑柱”剛好建造完畢,於是祖天師便將自己劍道留在兩大“刑柱”之中。
待到祖天師將劍意融入“刑柱”之後,距離飛升之期已近,當時天師教正值興盛,四處開疆拓土,儼然一方道國,眾多弟子奔波在外,統領一方,竟無一人領會祖天師的良苦用心。祖天師雖然談不上心灰意冷,但也覺得機緣未至,故而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此飛升離世。
待到後來,玄聖因為廢天師張靜沉之事來到雲錦山,打斷地脈,大破“太上三清龍虎大陣”,誅殺廢天師,扶持整合道門之後第一代天師張鸞山上位。事後玄聖來到鎮魔台,由此從“刑柱”中領悟出了祖天師留下的劍道真意,張家人這才後知後覺。
隻是這門劍訣門檻太高,既要“五雷天心正法”為基礎,又要配合“天師雌雄劍”才能發揮最大威力,而且玄聖領悟也不徹底,所以沒有被歸納到五仙傳承之中。如今放眼整個張家,也隻有天師一人習得圓滿。
張月鹿道:“我若要學‘龍虎劍訣’,不必從你這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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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璣笑道:“不是從我這裡學,而是從祖天師這裡學,要知道祖天師當年可是二劫仙人,不弱於儒門的理學聖人和心學聖人,一人便勝過四位大巫,如今世上又有誰能與祖天師相提並論?他留下的雷符,還要勝過玄聖的歸納總結。”
張月鹿默然。
至於為何不直接從“刑柱”上感悟,道理很簡單,境界修為不夠。當年的玄聖可是長生仙人,才能手握“刑柱”而不被所傷,換成普通天人去觸碰“刑柱”,下場隻有一個,立時化作焦炭,死得不能再死。
沒辦法,道門的各種法門不認血脈血統這一套,行就是行,玄聖一個外姓人也能領悟,不行就是不行,張家人守著“刑柱”上千年,領悟之人也寥寥無幾。
在這一點上,巫教的血脈就比較占優勢了。
璿璣繼續說道:“當年娘娘登上鎮魔台,從‘刑柱’上剝離了兩道真意,去蕪存菁之後,煉化成這道雷符,已經沒有殺氣和雷霆的乾擾,便於領悟。”
張月鹿道:“說到底還是偷的。”
“張高功彆管是不是偷來的,就問你要不要吧。”璿璣無所謂道。
張月鹿是個務實的人,道:“當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