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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離家的時候,因為擔心紫府的檢查,所以把魚符放在了臥房裡,沒想到紫府沒檢查出來,讓張月鹿給查出來了。
齊玄素開始懷疑,原本張月鹿是打算把他放到床上的,結果發現了這玩意,張月鹿惱怒之下,這才把他扔到了地上。
齊玄素想了想,生出個大膽的想法,“醉生夢死”號稱能讓人忘掉許多事情,可見這酒的後勁極大,張月鹿昨晚喝醉了,未必就記得那麼多,他何不趁著張月鹿還未醒來,直接來個消滅證據?
想到此處,齊玄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以兩指夾住魚符,想要從張月鹿的手中奪走魚符。
結果發現張月鹿捏得很死,竟是奪不過來。
沒辦法,齊玄素隻能嘗試掰開張月鹿的手指。
就在此時,張月鹿猛地睜開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姚裴揮舞“功燭杖”,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張月鹿抓住齊玄素的手腕,人贓俱獲,質問道:“你想乾什麼?”
“沒想乾什麼。”齊玄素做賊心虛。
“沒想乾什麼?”張月鹿挑了下眉頭,“那你掰我手指乾什麼?”
若是平時,齊玄素定然是抵死不認,這次被張月鹿抓了現行,齊玄素卻是無可抵賴。
張月鹿舉起手中的魚符:“你想要這個?”
齊玄素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我們昨晚都乾什麼了?”
張月鹿鬆開齊玄素,盤膝坐在床上,笑裡藏刀:“什麼也沒乾,隻是我無意中在你的床上發現了這個東西,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種東西應該叫‘魚符’,而且還是清平會乙等成員的‘金紫魚符’。”
齊玄素故作訝然道:“張副堂主不愧是張副堂主,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這就有意思了。”張月鹿把玩著手中的魚符,“清平會乙等成員的‘金紫魚符’怎麼會在你的床上?難道說你還有一個情人,是她落在這裡的?”
事出突然,齊玄素實在沒想好該怎麼解釋,決定裝傻到底:“我隻有一個情人,就是你了,難道你是清平會成員?”
張月鹿伸手一拍床榻:“老實交代!”
齊玄素立刻就慫了:“當年我年少無知,這才加入了清平會,其實我一直想退出清平會,可七娘不讓,於是就稀裡糊塗混成了乙等成員。”
張月鹿的表情似笑非笑:“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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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疑惑道:“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張月鹿歎息一聲:“實不相瞞,我差點就加入了紫光社,隻差最後一步而已,若是我輸了賭約,那麼也由不得我,所以我能理解你的處境。至於我為什麼不驚訝,五行山一戰,清平會精銳儘出,你是居中聯絡之人,若說你和清平會沒什麼關係才是咄咄怪事。”
齊玄素小聲道:“你說過你不追究的。”
“是,我說過。”張月鹿點頭道,“不過我不追究是一回事,你得讓我知道事情的大概,總不能讓我一直被蒙在鼓裡,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齊玄素舉起雙手:“好罷,好罷,事情要從我師父被人害死說起了。”
張月鹿還是盤坐在床榻上,齊玄素乾脆坐在她的身邊,說起那場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噩夢。
其實齊玄素以前已經或多或少提過這些經曆,可那都是零零散散的的碎片,想要一覽全貌,張月鹿得自己去拚接碎片,而且還有所遺漏之處,這就不如齊玄素自己從頭說起了。
按照道理來說,這些秘密不僅關乎到齊玄素的前途,甚至關乎到齊玄素的生死,應該是打死也不能說,不過齊玄素相信張月鹿,在幾經波折之後,還是決定全部如實相告。
張月鹿聽得很認真,沒有任何嬉笑之態。
齊玄素很快便講了他是如何被“客棧”刺客貓戲老鼠,又如何被七娘救下,這才有了他加入清平會的事情,這也與他的“長生石之心”聯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