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僅僅是個小秘書,還未發跡,隻是前途光明,就已經有了如此「殊遇」,那麼作為她安身立命根本的齊副堂主,又會麵對什麼場景呢?
如果齊玄素知道柯青青的疑問,那麼一定會笑她。
知道玉京是什麼地方嗎?在這裡,一個小小的副堂主又算得了什麼?他自然是有些變化,不過是入得真人們的法眼,能夠跟真人們說上幾句話了。難道真人們還會討好他不成?再有就是得了些女道士的青眼,可他還能乾對不起張月鹿的事情嗎?
退一萬步來說,這麼多美人像魚兒一樣遊來遊去,真能順手收了?收了自然容易,可這些美人魚都是有著明確目的,是要求回報的,也許睡上一晚,就要解決一個道士品級的問題,亦或是要謀求一個實缺,總之要有些可見的變化,男歡女愛,不過是給這種赤裸裸的交易披上一層曖昧朦朧的輕紗罷了,真當是喜歡齊玄素這個人呢?若真是喜歡齊玄素這個人,那麼早乾什麼去了?說白了,權力是最美麗的華服,披上它之後,無論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一切都變得動人起來。
這樣的魚兒,吃了,一定會惹一身腥,她們不是助力,也不是美味,而是塗著胭脂的毒藥,是將齊玄素拉向萬丈深淵的黑石。
這些都是虛的,當不得真。
張月鹿才是真實的。
所以到頭來,齊玄素還得在紫霄宮的門外頭乖乖等著。
不過話說回來,紫霄宮的門檻大概是天底下最高的門檻了,被這樣一個門檻攔住,不丟人。
早在齊玄素去找東華真人請假的時候,張月鹿便進了紫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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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天師最喜愛的孫女、地師中意的晚輩,她自然有通行令牌,甚至值守靈官都認得她。姚裴如今就在玉虛宮中休養,張月鹿先去探望了姚裴,姚裴的身體還好,就是精力有些不濟,十分嗜睡,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十個時辰在睡著,似乎是通過睡眠來恢複傷勢,所以張月鹿隻是待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然後她便去了天師所在的碧遊宮。
張月鹿一路穿廊過堂,根本不會遇到半分阻攔。
原因很簡單,這裡是玉京,不是大真人府,碧遊宮中都是天師的親信,不是張家大宗,他們更清楚天師的態度,他們的態度自然是隨著天師的態度而變化。
天師對於這位孫女的態
度是越來越好的,張月鹿每進一步,或是做成一件大事,天師的態度便親近一分,雖然有幾分功利,但不得不承認,多少人想要這樣的待遇都求而不得。
張月鹿不是個喜歡矯情的女子,自然不會拒絕天師的態度變化,樂得增進加深祖孫之間的感情,為自己的理想鋪墊道路。到「定心猿」計劃之前,天師將紫光社這條線交到了張月鹿的手中,已然是十分看重張月鹿,在「定心猿」結束之後,天師甚至開始儘一位祖父應儘的責任,而不像以前那樣不聞不問。
張月鹿一路來到天師的書房外,輕輕敲門。
「進來。」天師的聲音響起。
張月鹿推門而入。
相較於國師的黑發黑須,天師是白發白須,沒有絲毫雜色,仙風道骨,顯得他的年紀要比國師更大一些,也像極了許多話本故事裡的白胡子老神仙。
那麼相較於國師的城府威嚴,天師也顯得和善慈祥許多,甚至沒有太多鋒芒氣勢可言。
分彆代表了張、李兩家的二人就像是一個陰陽雙魚。
至於地師,大約是雙魚外麵的八卦吧。
與三位副掌教大真人都有過接觸的張月鹿如此想著,走進天師的書房。
天師的書房頗為樸素,卻也不缺一道首領應有的大氣,兩者並不矛盾。
天師正在書案後寫字,寫的是太上道祖五千言中的第三十一章:「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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