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齊玄素與張月鹿算是心有靈犀,也想來見張月鹿,不過遇到了一個意外之客。
張拘平。
張月鹿的族叔,與張拘奇的關係不錯。三品幽逸道士,在上清宮擔任輔理一職。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麵,早在齊玄素第一次來雲錦山的時候,張拘平就見過他,同時張拘平也是為數不多見了齊玄素的長輩,其他如張拘成等人,根本沒有與齊玄素見麵,畢竟當時的齊玄素連大真人府的門檻都跨不過去,似乎沒必要去浪費時間。
齊玄素上次與張拘平見麵,既是晚輩,又是下級,兩人自然是不平等的,張拘平十分客氣,可其中的居高臨下並不能因為張拘平的態度就抹去,齊玄素處於一個較低的位置,擺出較低的姿態,這是客觀事實。
不過如今已經大不一樣,若論職務,兩人算是旗鼓相當,地位是平等的。
齊玄素把張拘平請了進來,如果沒有張月鹿這層關係,他稱呼一聲“張道兄”也沒什麼問題,隻是有張月鹿這層關係,他便不好稱呼“道兄”,他和張月鹿又沒確定關係,也不好跟著張月鹿叫叔叔,所以他用了比較正式的稱呼:“自從上次在上清宮與張輔理一彆,已經一年有餘,張輔理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張拘平微微一笑,“倒是齊副堂主,這一年多的時間過得不太平,可謂是南征北戰,走了小半個天下。”
“不敢當。”齊玄素謙遜道。
張拘平有些感慨:“上次見你,你曾問我對你是什麼評價,我說隻是一麵之緣,談不上評價。這次見你,聽說了許多關於你的事跡,我已然不敢再去貿然評價,隻能借用兄長的那句話,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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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拘平口中的兄長,若是不加其他前綴,那就特指一人——張拘成。
齊玄素隻得道:“張輔理過獎了。”
同時,齊玄素也在心中快速思索張拘平的來意。
以他的風格,他一般會開門見山,問張拘平有何貴乾。可在張家不行,這是他未來的嶽家,總要講究些人情世故。直接開口相問,顯得齊玄素拒人千裡之外,也太過倨傲,難道沒事情就不能來看看你了?你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所以齊玄素不能????????????????直接問,隻能自己猜。
兩人又談了些閒話,半公半私,公事就是談一談對於鳳麟洲戰事的看法,私事多半是圍繞張月鹿展開。
其實齊玄素並不擅長這些,不過正如張月鹿所說,他會學,所以還能勉強應付。
如此談了兩刻之後,張拘平終於說明來意:“如今張家,天師是族長,是大家長,可我們也知道,天師在人間的時間不算太多了,據我所知,天師沒有嘗試渡劫的想法,所以天師在幾年前就開始安排身後事,除了有關道門和正一道的安排,就是關於張家的安排,天師已經逐漸將族長的權力移交給兄長。”
齊玄素忽然靈光一閃:“掌宮真人想要見我?”
張拘平忍不住看了齊玄素一眼,言簡意賅:“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拘成並不輕視齊玄素,不是隨便找了個人來傳喚齊玄素,也不是直接登門,而是找了與張月鹿關係不錯且與齊玄素有過接觸的張拘平來見齊玄素,不僅給了齊玄素足夠的禮遇,而且多少有些探齊玄素口風的意思。
很顯然,齊玄素還沒有這樣的分量,可見是天師的一番舉動,給了這位掌宮真人很大的震動,不免要想多一些。
齊玄素並不拒絕,正如張月鹿所說,事情總是要麵對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逃避不是辦法。再有就是,既然張拘成願意見他,那麼就有得談,堂堂掌宮真人的智慧,肯定不會乾出“給你五十萬太平錢離開張月鹿”的事情。
於是他問道:“什麼時候?”
張拘平道:“兄長今天要向天師彙報有關上清宮和家族的一應事宜,因為天師離開雲錦山已有半年,所以各種事務比較繁雜,耗時較多,兄長應該沒有時間。你看明天午時怎麼樣?剛好可以共進午餐。”
齊玄素略微思量後便答應下來:“沒有問題。”
張拘平起身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告知兄長。”
齊玄素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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