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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的身影出現在光幕上。
看背景,張月鹿似乎正在飛舟上,而且不是普通飛舟,應該是“應龍”戰艦。
兩人沒有過多客套,張月鹿直接問道:“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齊玄素又把自己的經曆大概說了一遍。
張月鹿聽完之後的第一反應和齊玄素一樣:“你是不是跟飛舟犯衝?”
兩人經曆的風浪太多,這點小波折已經麻木,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沒有太多後怕,隻當是個談資。
“我覺得是。”齊玄素道。
張月鹿第二反應也和齊玄素一樣:“飛舟為什麼會走出雲國的航線?這裡頭有蹊蹺。”
齊玄素道:“我也這麼認為,並且與李長歌初步交流了一番,李長歌十分明確地否認是李家所為,你怎麼看?”
張月鹿沉思了片刻,說道:“我也覺得太平道,或者說李家,動機不大,甚至不如張家的動機大。我的那些叔祖們,都不是什麼慈祥長輩,這次逼得他????????????????們退步,難保他們不會找補一二,一個張月鹿已經威脅到張家大宗,若是再加上一個齊玄素,太不保險,還是除掉一個為好。”
“還有姚家,七娘之所以叫七娘,是因為她行七,地師和七娘之間還有二、三、四、五、六,他們或是身故或是歸隱,可子女都正值壯年,非等閒之輩,不乏真人,他們又會怎麼看你?會不會覺得你搶奪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畢竟姚家的資源就這麼多,你多吃一點,彆人就要少吃一點,姚裴的確不缺吃的,其他人能不能吃飽就很難說了。”
“再有蜀州道府的齊家、婆羅洲道府的王家、吳州道府的顏家,或是因為你師父,或是因為我,都與你有過節,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當初為什麼起衝突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威脅大小,隨著你帶給他們的威脅越來越大,這些也是潛在敵人,也完全有動機。”
齊玄素不由歎了一口氣:“仔細一想,這也在情理之中,到了我現在的位置,必然擋彆人的路,以後的是非肯定越來越多。”
張月鹿的安慰聽起來沒有太多誠意:“習慣就好。”
齊玄素也沒有如何憂慮發愁,這條路必然是越走越窄,最後更是隻能容許一人通過,有些爭鬥都在情理之中,沒有爭鬥才是稀奇事。要是懼怕爭鬥,那就乾脆不要走這條路了。
“你到哪裡了?”齊玄素問道。
張月鹿道:“已經出海了,預計明天就能抵達鳳麟洲道府。”
齊玄素道:“正好,我也是明天的飛舟,咱們秀京見。”
張月鹿玩笑道:“那你可得準時到,不然我就找李長歌要人。”
畢竟是戰時,兩人沒太多心思去打情罵俏,就這麼結束了這次對話。
齊玄素收起經籙,開始每日的練氣。
第二天一早,李長歌安排的飛舟如期抵達。齊玄素帶著一眾傷員登上飛舟,作彆了日田城,前往位於秀京的道門行營。
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波折,順利抵達。因為往來飛舟太多,也因為秀京靠海,所以飛舟一律降落在海上。
說來也是巧了,齊玄素所在的飛舟降落時,剛好看到天罡堂的艦隊出現在天際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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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東海水師的艦隊,天罡堂的艦隊更為震撼人心,所過之處,風雨大作。
這是由三艘“應龍”和九艘飛舟組成的艦隊,三艘“應龍”位於中間,九艘飛舟排列於周圍,呈雁形陣。
飛舟上運載了大批靈官和重火器,“應龍”則是攻堅利器,尤其是攻城戰,“應龍”根本不講道理,喪失了製空權的一方隻能被動挨打。
齊玄素下了飛舟,發現李長歌竟然親自等在這裡。這也讓其餘幾位主事大為震驚,小國師何許人物,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小國師”三個字已經很說明問題。由此看來,齊副堂主的分量當真是不可小覷。
齊玄素與李長歌寒暄之後問道:“永言道兄怎麼親自過來了?”
“論職務,我隻是個代副堂主,這些分????????????????內之事本就該親力親為。”李長歌微笑道。
齊玄素沒有多言,也站在這裡,等待天罡堂的艦隊降落。
其餘幾人見齊玄素不走,李長歌也在這裡,自然不敢獨自離去,同樣等候在這裡。
這麼多飛舟同時降落,水氣之盛,幾乎彌漫成一場大雨,李長歌的隨從早有準備,不必吩咐,撐起一把大傘,如一座小號亭台,為李長歌和齊玄素遮風擋雨。
片刻後,風雨稍歇。
張月鹿的身影出現在甲板上,林元妙也被她一並帶來了,不過暫時沒有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