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禦門流和播磨流最大的區彆不在於服飾裝扮,而在於施法的印記。比如道門的印記就是陰陽雙魚,知命教的印記則是黑月和白日組成的眼眸圖案。土禦門流的印記很簡單,就是五芒星。播磨流的印記則是“九字切”,交錯著畫五條橫線、四條縱線,一共九條線,分彆代表了“臨兵鬥者皆列在陣前”九字真言。
齊玄素既然要冒充播磨流的陰陽師,這個招牌印記還是要學一下,倒也不難冒充,他本質上還是道門的法術,不過偽裝成陰陽術,不到天人層次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那名偷襲的骨女在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被齊玄素定住,動彈不得。
小巫女也察覺到不對,扭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中“神樂鈴”給了骨女一下,竟是把骨女的頭直接打飛了。
同時巫女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齊玄素,大概明白是齊玄素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命,趕忙向齊玄素道謝。
可她忘了身後還有兩隻妖怪,趁此時機朝她撲來。
齊玄素不由歎息一聲,乾脆好人做到底,又是畫了一個“九字切”,召出一道火焰,將其中的僵屍變成了一根大號火炬,旁邊的貓妖見勢不妙,掉頭就跑,瞬間便不見了蹤影。道門曾經評價鳳麟洲之人,有小禮而無大義,這句話還是比較中肯的,在禮節方麵,鳳麟洲之人是力求儘善儘美。
巫女鄭重地向齊玄素行了一禮,答謝他的救命之恩。
齊玄素沒有等著巫女開口發問,而是選擇把局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我是播磨流的陰陽師,你應該是神宮的巫女吧?怎麼會在晚上獨自一人出來?你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果不其然,巫女根本沒有懷疑齊玄素的身份,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如何解釋自身行為上麵:“我不是神宮的巫女,我隻是神宮下屬神社的巫女,我之所以晚上出來,是因為我的朋友失蹤了,我是出來找她的。”
齊玄素問道:“你的朋友也是神社的巫女?”
巫女搖頭道:“不是,她是一個貨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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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巫女望向齊玄素,小心翼翼地問道:“陰陽師大人,你能幫忙一起尋找嗎?我會報答你的。”
齊玄素心想:不是都說鳳麟洲的人最害怕????????????????麻煩彆人嗎?這小巫女倒是挺不見外的。
齊玄素乾脆拒絕道:“抱歉,我還要去多気郡,你的神社在哪裡?我可以送你回去。”
巫女露出苦惱的神色,然後靈機一動,問道:“陰陽師大人,你有通行的路引嗎?”
齊玄素一怔,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了,沒有問什麼憑證,而是說道:“我可沒聽說去多気郡還要路引。”
巫女解釋道:“原本是不需要的,後來有一夥土禦門的陰陽師圖謀不軌,神宮就下了命令,需要路引才能去多気郡。若是沒有路引,不僅不能進城,還會被通緝,寸步難行。”
齊玄素心中暗罵土禦門流的蠢貨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憑空給自己製造困難,臉上絲毫不顯:“我剛剛救了你的性命,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呢?比如給我弄一張通行的路引。”
小巫女認真說道:“我當然會報答陰陽師大人,不過我的身上沒有路引,要回神社之後才能給陰陽師大人路引,我找到我的朋友後就會回去。”
齊玄素啞然失笑,這個巫女倒是有點小聰明,隻得道:“好吧,我幫你找你的朋友。”
“多謝陰陽師大人。”小巫女又是行了一禮。
“關鍵是去哪裡找?”齊玄素問道,“出了村子之後,有一處戰場遺址,都是死人,現在更是群鬼亂舞,如果你的朋友去了哪裡,那麼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小巫女十分篤定道:“她不會去那裡的,她是被盜匪綁架了,根據宮司大人的占卜,那些盜匪就在這座村子不遠的地方。”
齊玄素道:“那就好辦了。不過對付盜匪與對付鬼怪不同,法術未必好用,我曾見過一位劍術超群的巫女,你會用刀嗎?”
小巫女羞赧低頭道:“不會。”
齊玄素又問道:“弓箭呢?”
小巫女的頭更低了:“也不會。”
齊玄素隻能從腰後拔出一把普通的連發手銃:“幸好世道變了,我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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