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寇周圍是整齊劃一的黑甲靈官,如一尊尊黑色雕像。在不遠處擺設了一張臨時的書案,一名普通道士坐在書案後,負責記錄。
許寇轉過身來,望向被靈官們圍在中間的神社眾人,說道:「我想知道,攘道派在多気郡的藏身地點,不要說你們不知情,作為伊勢神宮的下屬神社,不是早已經和攘道浪士們蛇鼠一窩了嗎?」
一片寂靜。
沒有人回答許寇。
許寇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是說道:「我就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道門不提倡用刑逼供,可是戰時例外,戰爭時期,一切規矩都要為取得勝利讓路,你們受些苦,總好過我們自己人受苦。」
靈官們沒有動作,幾個來自於相府的忍者悄無聲地走了出來。
他們是相府的禦用忍者服部氏,刑訊逼供也是他們的眾多專長之一。
許寇並不打算讓道門之人臟了自己的手,這些臟活還是交給豐臣相府的專業人士來做。
兩名忍者把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宮司架起來,用鐵鏈固定在大殿的一根柱子上,然後取出各種刑具,一一擺在地麵上,以小刀、針、刺、藥物為主。
許寇畢竟是青鸞衛出身,對此已經是司空見慣,沒有多看一眼,而是又將目光投向其餘眾人。他的確是有把人拷打致死的記錄,可他並非以此為樂,他的根本目的還是撬開這些人的嘴巴,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很快,許寇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小巫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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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寇的臉上揚起一個勉強算是和煦的笑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巫女抬起頭來,對上許寇的視線
,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小聲回答道:「淺、淺井鐺。」
許寇道:「淺井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你一定不想看到你的朋友和長輩們遭遇不幸,對不對?」
淺井鐺遲疑著點了點頭。
許寇一指宮司,接著說道:「隻要你告訴我那些攘道派的藏身之地,我就放過他。」
淺井鐺嘴唇微動,正要開口。宮司猛地大喝一聲,嚇得淺井鐺一個激靈,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許寇平靜道:「把他的嘴堵上。」
一名忍者立刻往宮司的嘴裡塞了類似麻核的物事。
許寇微微俯身,微笑道:「好了,你接著說。」
淺井鐺轉頭望向不斷掙紮的宮司大人,說不出話來。
「那就是不打算說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許寇直起身來,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騷動。
許寇轉頭喝問道:「怎麼回事?」
一名靈官快步走了進來,在許寇身邊輕聲耳語。
許寇眉頭微皺:「讓她進來吧。」
片刻後,豐臣千代走近大殿。
許寇心中不耐,臉上先是掠過一絲不快,但立刻又擠出些許禮節性質的笑容:「豐臣姑娘,你來這裡做什麼?」
對於道門來說,豐臣千代象征意義重大,所以地位特殊,許寇也不好輕慢。
豐臣千代環顧四周,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許寇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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