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德聽得兩股戰戰,額頭上有冷汗流下。
靈官,飛舟,本地道府。
娘咧,真是道門的大人物?
萬幸他還不知道“丁醜”二字意味著什麼,否則他要被嚇暈過去。
到了次日,齊玄素還是一切如常,到處走一走,看一看。不過柯青青和韓永豐都知道,齊玄素一定會有所動作,好些人要倒黴了,甚至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招惹過某個大人物。
入夜,齊玄素才去了本地道府。
道門的宮觀分為四級,分彆是:縣觀、府觀、州宮、道宮。一般而言,一地道府隻有一座州宮,不過婆羅洲道府的情況比較特殊,小國林立,所以婆羅洲道府除了位於大虞國的社稷宮之外,還擁有多座州宮,基本是一國一宮的格局,分彆有副府主坐鎮。
隻有議事的時候,這些副府主才會前往社稷宮。
齊玄素去的是府觀一級,設有一位主事,四品祭酒道士。齊玄素沒有表露身份,隻是讓韓永豐出示四品祭酒道士的籙牒,請求見本地的主事道士。
雙方都是四品祭酒道士,又都是主事職務,一般不會拒絕。
很快,一位五品的執事道士迎了出來,把幾人請進道觀,讓人奉茶,口中都是客氣話:“不知幾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韓永豐代表
齊玄素,開門見山道:“客套話就免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本地的主事道士呢?”
他無論職務還是品級都在這名執事道士之上,根本沒必要兜圈子。
執事道士眨了眨眼,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家主事此時不在道觀。”
韓永豐一挑眉毛:“道士不在道觀,他乾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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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有所不知,我家主事今天休沐。”執事道士如此說道。
韓永豐又問道:“那麼明天呢?”
執事道士滿臉為難:“明天也是休沐。”
韓永豐看了齊玄素一眼,見齊玄素不動聲色,繼續問道:“後天呢?後天總能見到了吧?”
執事道士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韓永豐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休沐還真長,既然後天不行,大後天呢?總得有個日子吧?”
執事道士過了好半天才小聲說道:“韓主事,你就不要問了。”
韓永豐猛地一拍身旁的茶幾,震得茶碗一蹦三寸高,大喝道:“不要問?我道門有休沐假期不假,一休半月也是有的,可那是參與戰事或者大案才有的待遇,地方道府幾時有了這樣的規矩?”
執事道士自然說不出來,無奈道:“韓主事,我隻是個聽命行事的,哪裡管得了自家上司?”
齊玄素終於是開口了:“我們不為難你,你去把你們家主事找回來,有什麼話,我們與他說。”
執事道士小心翼翼地看了齊玄素一眼,他不是沒有眼力見,自然看
出這位韓主事也是看這個年輕人的臉色行事,這位才是正主。
韓永豐加重了語氣:“還不快去。你要是一去不複返,後果自負。”
執事道士忙不迭地離開此地。
齊玄素不緊不慢地捧起茶杯,啜了一口。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執事道士去而複返,畏畏縮縮道:“韓主事……”
韓永豐拉長了聲音:“你家主事怎麼說?”
執事道士硬著頭皮道:“我家主事說他稍後就到。”
一直沒說話的柯青青道:“如此最好。”
大家都是四品祭酒道士,誰也不怕誰,沒見過這麼托大的。
隻是婆羅洲的“稍後”與中原的“稍後”可能不大一樣,這一等就是一夜。
那位執事道士鞍前馬後,茶葉換了一遍又一遍,茶水續了一杯又一杯。
韓永豐本就是武夫,脾氣急躁,等得焦躁,忍不住直接開罵,不外乎是玉京九堂的主事也沒有這麼大的架子,不知道的還當是恭候小國師呢。
柯青青望向齊玄素:“先生,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齊玄素倒是沉得住氣:“不急,正好丁醜靈官他們也到了。”
就在天光大亮的時候,一個衣衫不整的道士終於是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隻見他衣衫不整,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酒氣與脂粉氣混合之後的味道,隻是聞一聞,就知道他昨晚到底在忙些什麼事情。
齊玄素抬眼望向他:“你就是本地道觀的主事?”
“沒
錯,我就是。”這位主事顯然還沒有酒醒,未必是喝了“醉生夢死”,不過想要喝醉,選擇還是很多,而且不必擔心傷身,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些好酒都價值不菲。
齊玄素緩緩站起身來:“很好。”
主事道士瞪著一雙朦朧醉眼望向齊玄素:“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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