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陷入沉思之中。
他是打過鎮守總兵官趙福安不假,可名義上是兩人私鬥,全看境界修為的高低,又有蜀州道府的副府主季教真充當見證人,趙福安有多少權勢都用不出來,更不可能派出黑衣人圍剿齊玄素。
可如果齊玄素沒有道門的身份,趙福安哪裡會與他私鬥,恐怕會直接派出黑衣人進行圍殺,各種火器全都用上,齊玄素可是見過黑衣人圍剿“天廷”的風伯,連“鳳眼甲六”都用上了,天人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趙福安老老實實私鬥,隻是斷一條胳膊,丟些麵子,如果他真敢下令黑衣人圍殺道門副府主和主事,那麼就是身家性命全都保不住了。
再有,齊玄素邀鬥趙福安,說白了隻是為了報仇,出一口惡氣,與趙福安之間沒有什麼利害相爭,與當下的情況截然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就在這時,王崇年快步進來。
齊玄素回過神來,問道:“屍體帶回來了?”
王崇年雙手奉還齊玄素的令牌:“已經帶回來了,暫時停放在幽獄之中。”
齊玄素接過令牌重新懸掛腰間,又問道:“沒有什麼意外吧?”
王崇年如實回答道:“北城兵馬司的人想要阻攔,不過不是我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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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道:“很好,去化生堂請一位仵作來,我們去幽獄查看屍體。”
這就是齊玄素的權勢所在了,其他主事都賣他麵子,所以無論是幽獄那邊,還是化生堂這邊,都任他隨意調用。
“喏。”王崇年應了一聲。
齊玄素來到幽獄時,宋三已經到了,望著老兄弟的屍體怔然出神,頗有兔死狐悲之意。
仵作是位九品道士,垂手而立,目光卻望著齊玄素,等待齊玄素的命令。
齊玄素道:“開始驗屍吧。”
“喏。”仵作應了一聲,取出一整套工具。
許飛英也跟在齊玄素身旁,她辦案多年,這樣的景象見得多了,並不害怕。
齊玄素盯著仵作的動作,更是麵無表情。
很快,仵作打開了吳四的胸腔,動作一頓。
齊玄素走上前去,隻見吳四的一顆心臟已經被震成了好幾瓣,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或者說,在他被人群踐踏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齊玄素眯起眼:“背後一掌斃命,表麵又不留絲毫傷痕,出手之人最少也是歸真階段,”
誰也沒貿然說話。
殺雞儆猴,震懾人心。
齊玄素很明白一件事,如果他退讓了,那麼以後就沒有人給他辦事了,等同是高明隱踩著齊玄素的頭維護了他這條地頭蛇的威嚴。
齊玄素問道:“許主事,兩天的時間,你能否找出殺吳四的凶手?我隻要知道凶手的蹤跡,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你去抓他,剩下的交給我來做。”
許飛英怔了一下,回答道:“如果隻是找出凶手的蹤跡,不需要證據,也不抓捕,那麼應是不難。”
齊玄素語氣平靜道:“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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