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程序來說,股東會才是公司的最高權力機構,董事會是最高執行機構。
在股東會的決議上,並不按照人頭計票,而是資本多數決,也就是出資更多的人,承擔的風險更大,所以說話的分量更重,即股東會是按照持股比例表決的,超過半數持股比例便掌握了公司的絕對控製權。
馬奇諾的身份就很特殊了,他既是股東,而且持股比例很高,不是最大的股東,也屬於大股東之列,又是執行董事,還是西婆娑洲公司在南洋及鳳麟洲地區的最高決策人,所以他的身份要高於普通董事,不能對標普通的副府主,要對標首席、次席這個級彆。
齊玄素有心不見,讓祠祭堂分堂的道友代為接見一下,不過考慮到影響,以及清微真人對待此人比較重視的態度,還是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先去見這位董事先生、大公爵閣下。
其實見與不見的權力完全掌握在齊玄素的手中,不是說齊玄素非見不可,隻是齊玄素也想通過馬奇諾這位西洋世界的大人物,探聽一下聖廷方麵的動向,畢竟他身上還肩負著另外一項使命,那就是處理有關聖廷的事情。
貿易本身就是一種交流,你來我往,伴隨貿易交流而來的滲透總是避免不了,就需要定期地除草。
至於如何除草,不嚇跑那些普通商人,不影響正常貿易,就很考驗方式方法了。
隻是齊玄素到了婆羅洲之後,聖廷方麵並沒有太大動作,甚至陳書華大鬨升龍府的時候,聖廷也沒有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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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排除局勢變化太快導致聖廷沒有反應過來的可能,畢竟道府作為當事者都差點沒反應過來,再加上升龍府位置特殊,聖廷的力量比較薄弱,想要參與其中也是有心無力。
獅子城就不一樣了,這是南洋商貿最為發達的地方,甚至外來人口能與本地人口持平,所以獅子城是被聖廷滲透比較嚴重的地方,許多聖廷之人可以打著做買賣的旗號光明正大地來到獅子城,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如今,聖廷終於按捺不住,跳了出來。這無疑會給局勢帶來一些變數。
齊玄素回到天福宮後,讓小殷自己玩去,帶了陳劍仇去見這位董事。陳劍仇其實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他精通五種語言,除了中原官話、婆羅洲土語之外,還有盧恩語、伊比亞語、婆娑洲土語。
他和陳劍秋完全可以用盧恩語正常交流,這是個極大的加分項,因為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充當翻譯。
不過見到馬奇諾後,齊玄素發現多此一舉了,馬奇諾作為西婆娑洲公司在半個東方世界的最高決策人,自然精通中原官話,而且口音正宗,熟悉中原人的各種用詞習慣,絕沒有普通西洋人說中原官話的那種怪異感覺,如果閉上眼睛去聽,還當是個中原人在說話。
“齊真人,用中原話來說,我是久仰多時,隻是緣慳一麵。”馬奇諾被安排在一間西洋風格的會客廳中,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馬奇諾見到齊玄素在女道士的引領下走進會客廳後,立刻站起身來,十分熱情地要給齊玄素一個擁抱。
齊玄素婉拒了這種過分親密的西洋禮節,拱手道:“馬奇諾先生的威名,早在鳳麟洲的時候,我就有所耳聞了,那次是鳳麟洲道府的李次席接待了馬奇諾先生。”
“對了,那時候齊真人也在清微真人的帳下效力。”馬奇諾恍然道,
“隻是那時候的齊真人還不是真人。”齊玄素微笑道:“所以入不得馬奇諾先生的眼。”
“齊真人這是在挖苦我。”馬奇諾同樣是笑道,
“挖苦我不識真人在眼前。”
“沒有這個意思。”齊玄素擺手道,
“那時候的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成為二品太乙道士,可以說是機緣巧合,也可以說是因緣際會,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罷了。”馬奇諾帶著西方貴族那種特有的笑,眼神很冷,沒有波瀾,可下半張臉又十分熱情:“齊真人過謙了,中原有句古話叫作英雄出少年,從一百年的長度來看,如今的齊真人還算是少年。”馬奇諾應該是一句奉承話語,不過齊玄素並不怎麼高興,因為現在許多人十分詬病他的年齡,無非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那一套,馬奇諾還要把齊玄素往少年人裡麵算,齊玄素對於三十年河東沒有半點興趣。
於是齊玄素說道:“中原還有一句古話,叫作莫欺少年窮,我現在再喊窮,有人該罵娘了。所以這個少年人還是不當也罷。”馬奇諾也意識到自己的馬屁可能拍在了馬蹄子上,跳過了這個話題:“不管怎麼說,齊真人都是整個東方世界最年輕的正式二品太乙道士。”齊玄素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馬奇諾先生,我們坐下說話。”兩人落座之後,齊玄素道:“馬奇諾先生是日理萬機的人物,諸事繁雜,這次急著見我,總不會是與我喝茶的,不妨直言。”馬奇諾緩緩收斂了笑意,正色說道:“我聽說道府打算查封南洋聯合貿易公司,有這麼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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