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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卒第一百七十八章錦繡江山徐教容和姚裴已經從東婆娑洲返回了婆羅洲,一個是主管律法的次席副府主,一個是代表風憲堂的副堂主,由她們出麵,意味著隻是道門內部紀律的問題,還扯不上叛逃和通敵。如果是北辰堂出馬,那麼性質就複雜了。
這也算是齊玄素留出的幾分餘地。
北辰堂和風憲堂在職責上存在重合交叉的部分,北辰堂之所以是上三堂,除了其權限更大、職責範圍更廣之外,更重要的是北辰堂切實掌握部分武力,雖然從賬麵數字來看遠不如天罡堂大,但受到的限製遠小於天罡堂,反而在非戰時比天罡堂更為靈活,故而顯得強勢。
風憲堂並不掌握武力,隻是在絕大多數時候,風憲堂抓人,也不需要動用武力,很少有人敢於直接武力反抗,更多是束手就擒。
嚴格來說,風憲堂的主要職責是審判,而非抓捕,兩者本該是分開的,隻是隨著時間推移,一些情況發生了變化,審判變得流於形式,風憲堂也會親自下場抓人。與之相對,北辰堂同樣會直接給人定罪。
齊玄素的確說過道門並非大魏朝廷,從來不搞青鸞衛那一套,可實際情況卻是比較複雜,沒有這麼簡單。很多時候,紙麵上、台麵上、明麵上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台麵底下、暗地裡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然,真要講程序,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徐教容這位次席副府主所代表的道府實施抓捕。這也是齊玄素不親自出麵的原因,他這個首席副府主沒有這方麵的職責。
而且這次的確不一樣了,王教鷹可不是會束手就擒之人,也必須借助道府的武力才能進行合圍抓捕。
這也是齊玄素提前派出天罡堂輔理和二品靈官對王教鶴進行監視的用意。
這些監視者隨時可以轉變為抓捕者。
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不僅僅是齊玄素一個人沒睡,事實上道府的絕大部分人都沒睡,誰也能嗅到彌漫在升龍府的緊張氣息。
陳劍仇來到了水宮,也見到了徐教容。
不必陳劍仇說什麼,徐教容已經知道他的來意——對於一位曾經的大秘書來說,結合形勢揣摩人心算是基本功。
徐教容問道:「齊首席已經下了決心?」
陳劍仇點了點頭。
徐教容站起身:「那就走吧。」
姚裴也在水宮,畢竟水宮很大,不可能隻有兩個簽押房。
王教鷹的確是想要逃離升龍府,而且很倉促。
最直接的原因是,王教鶴和孫合玉已經不在升龍府。他不知道兄長是先一步逃走了,還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可他十分明白一件事,局勢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要麼走,要麼就是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並非他的風格,那就隻有走了。
能否走得掉,總要試過才知道。
王教鷹沒有選擇用飛的方式離開升龍府,那太顯眼了,如今的升龍府當真是高人如雲,薑大真人還沒動身呢,所以他是用走的。
漸漸地,城門越來越近了,隱約可以看到黑暗中如匍匐巨獸的高大城門樓。
王教鷹作為坐鎮大虞國的副府主,在升龍府經營多年,自然很多心腹親信,哪怕王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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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將傾,仍舊是如此。負責這座城門的就是他的人,他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從這裡出城。
當王教鷹來到城門洞前時,城門並沒有如料想的那般開啟。
這讓王教鷹的心不由一沉。
緊接著,城頭上亮起了火光。
一位身披漆黑甲胄的二品靈官從城門洞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王副府主,這麼晚了,要到哪裡去?」
與之同時,天罡堂分堂
輔理也出現在城頭上,在他身邊簇擁著大量的靈官,手中的長銃已經居高臨下地對準了王教鷹。
「王教鷹,你已落天網,還不束手就擒?」
王教鷹知道自己被人算計,大喝一聲:「就憑你們,也敢抓我?我乃道府副府主!」
「那憑我,還有金闕的命令,能不能抓你?」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徐教容出現了,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女道士,正是姚裴。
兩人剛好堵住了王教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