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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還是按照老規矩下榻在天福宮。
小殷重回故地,還是很高興的,又見到了她的朋友們,也就是她的那些小跟班。
按照道理來說,重組股東大會之前要先召開股東大會,取得大部分股東的同意,不過因為王家倒台,大部分股東已經或死或囚,作不得數,便省卻了流程。
其實還是有幾個老股東的,比如杜雨嫿,不過她這次涉險過關,能夠保全自身已經是萬幸,哪裡還敢去奢求更多,自然不敢多言。
齊玄素這次過來,主要分割的便是最後三成股份。他找到杜雨嫿,算是深談了一次,表示道門還是允許杜雨嫿重新認購股份的,杜雨嫿本不想再與南洋聯合貿易公司沾上關係,不過齊玄素表示此事已經徹底翻篇之後,還是答應下來,象征性地持有一分股。
杜雨嫿的兒子杜浮舟則不參與此事,被她送去了玉京,投奔父親,看來是打定主意遠離婆羅洲了。
也許有人要問了,三成股份這麼緊張,這麼多人搶,齊玄素就是為了此事發愁,還要拿出一分給杜雨嫿,為的是什麼?其實道理很簡單,齊玄素把杜雨嫿當作一個牌坊遮掩,畢竟她是過去的老股東,真要一個老股東不留,不好看,不好聽,不好說。
剩下兩成九的股份,一分十萬太平錢,就是兩百九十萬太平錢,同樣不是個小數目。
其實大餅好切,切一半也好,切四塊也罷,不過是
一刀兩刀的事情,隨便什麼人都能切,越小越不好切,切一分,切兩分,就要稍微思量一下了。
齊玄素這幾天就忙著這些事情,除了道門權貴之外,好些本地的大商人也要參股,不能不考慮,這些大商人個個實力不俗,上百萬的太平錢也拿得出來,齊玄素專門設下的二分限製就是針對他們的。
每天都是人來人往,各路人馬拜會齊首席。因為人太多,甚至要排隊。
沒有幾天,就有閒話出來了,說齊玄素這架勢,儼然又是一個南洋皇帝。過去是蘭大真人、金公祖師、王教鶴三足鼎立,現在前兩位不變,卻是齊玄素頂替了王教鶴。
齊玄素沒當回事,一笑置之。
隨著股東大會重組日期的臨近,齊玄素這邊終於清靜下來,今天沒事,齊玄素便在天福宮內隨意走動,彆看他在天福宮住了很長時間,可幾乎沒時間四處走走看看。
結果齊玄素發現小殷帶著一幫小道童正在一個偏殿裡玩過家家的把戲,這種遊戲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模仿大人,我演爹,你演娘,他演兒子,然後用泥土充作食材,做飯什麼的。
齊玄素還很好奇,小殷這小丫頭扮娘,誰是爹?便隱在暗中偷偷觀察。
出乎齊玄素的意料之外,小殷這家夥玩得有點大,過家家不假,卻不是扮演爹娘那一套,而是玩起了皇帝大臣,小殷自然是皇帝,還是一代女皇,剩下的道童就是大
臣部下。
而且玩得還挺花,先是玩正常登基,後來玩三辭三讓,接著又玩了弑君篡位、歐帝三拳等等。
最後乾脆來了個黃袍加身。
幾個小道童像模像樣地把一塊黃布披在小殷的身上,然後把小殷抬到太上道祖像跟前的香案上——這就是龍椅了。
小殷學著戲文的腔調說道:“你們要乾什麼?我是來當忠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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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道童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頂道冠,纏了塊黃布,就當是帝冠了,然後把道冠戴在了小殷的頭上。
小殷喜笑顏開道:“你們真是害苦了我啊!”
一眾小道童齊聲道:“諸軍無主,願策大人為天子。”
然後山呼萬歲。
小殷扶了扶頭上的帝冠,裝腔作勢道:“孤本布衣,不過是想做個富家翁,寡人實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做,事已至此,朕也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然後小殷就開始冊封群臣,也不管是不是一個朝代的東西,全都湊在一起,你是內閣首輔,他是丞相,還有尚書令、平章政事,武官有大將軍、大都督、大柱國,反正都是戲文裡聽來的,全都用上。
小殷定國號為大幽,找了塊石頭隨便刻了個“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當玉璽,年號萬妙。
有個跟小殷關係不錯的小道童,被冊封為大太子,另一個關係稍次一點,被冊封為二太子,誰說太子隻能有一個,戲文裡整天都是三太子如何如何,可見太子最少也有三個。
還有
兩個小道姑被封為東宮娘娘和西宮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