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說,那是因為他理虧。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讓你姓齊。」
僅從表麵上來看,齊浩然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或者說,造假也是全套的,有來曆,有過往,而不是臨時起意憑空造了一個人,這也是齊玄素過去一直沒有意識到不對的原因之一。
換個思路,其實齊浩然就是真實身份,又用兵解之法造了個和本尊一模一樣的化身,然後他假死脫殼,換了其他的身份繼續行於世間。
這兩個猜測都有可能。
甚至還有第三種猜測,齊浩然是真的,不過有人奪舍了齊浩然,借他的身份行事。
猜測多了,就等於沒有猜測。
不過毫無疑問,齊家是肯定知情的,可惜齊劍元死了,不然是個極好的突破口。齊教正的身份太高,齊玄素一時半刻也沒法逼他說出真相。
齊玄素想了想,說道:「我師父當年是從全真道轉入正一道,按照齊劍元的說法,我師父是他的堂叔,是因為理虧才離開全真道,看來這裡麵有什麼隱情,也可以作為一個線索查一下。」
雷小環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還叫他師父?」
齊玄素歎息道:「該是什麼就是什麼,無論是道門的檔案,還是基本事實,他都是我的師父,他騙了我或者算計我,那是另一回事,一碼歸一碼。而且叫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一時半刻改不了口。」
雷小環不再多言,轉而道:「我在紫微堂多年,有些人脈關係,關於這方麵的檔案資料,倒是可以查一查,也許會有收獲,不過也不排除檔案失蹤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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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道:「我理會得。」
徐教容接言道:「回到婆羅洲道府後,我去見蘭大真人。」
張月鹿總結道:「就這麼定下了,我們四個人四個方向。我負責天師那邊,徐道友負責蘭大真人那邊,雷道友負責齊家這邊,天淵自己與東華真人談一談。」
事情就這麼議定了,四人各自分開。
準確來說,是雷小環和徐教容告辭離去,齊玄素則是留宿了。
反正住在這裡,也不會有人說齊玄素
亂搞男女關係。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齊玄素哪裡還有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麵。
張月鹿在太上坊的這個家,原本不屬於她,上一任主人是張玉月。張月鹿來到玉京後,跟張玉月合住了一段時間,所以兩人性格完全不同卻感情很好。哪怕張月鹿今非昔比了,已然是大人物了,也沒有疏遠了張玉月,她還是很喜歡治病救人那一套,能改變齊玄素,就能改變張玉月。
後來張月鹿在玄都有了住處,便搬出去了。再後來,張玉月離開玉京嫁人,便把這裡送給了張月鹿。
一般情況下,張月鹿不怎麼過來,這裡的陳設還是當年張玉月留下的。
張玉月有個鳳麟洲的朋友,受其影響,張玉月在客廳和庭院之間設置了木廊,高出地麵,上有遮雨屋簷,名為緣側,可以坐在木廊上聽雨飲茶,頗有意境。
張月鹿和齊玄素來到緣側,相對而坐,外麵是靜謐庭院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塘,可以看到一輪明月,不知是不是玉京太高的緣故,明月顯得格外大。
張月鹿取出兩隻酒杯和一壺酒:「我們兩個,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難得有機會,如此良宵美景,小酌一杯,如何?」
齊玄素點了點頭:「一醉解千愁,喝罷。」
張月鹿將兩隻酒杯倒滿,端起一隻酒杯。
齊玄素端起另一隻酒杯,與張月鹿的酒杯一碰。
張月鹿玩笑道:「不喝個交杯酒?」
「早了點吧?」齊玄素一怔,意停身不停,已經主動挽過張月鹿的手臂。
明月之中,兩人手臂相互交錯,同時飲儘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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