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心情激蕩。
看來男爵是被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衝昏了頭腦,東方有句古話叫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不過是一隻下城區的老鼠,也敢妄想擁有神器嗎?他當然無法奪走男爵的神器,可隻要他將此事報告給聖廷,牧首和樞機主教肯定會很感興趣。
不過羅斯的這種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也許牧首座下可以輕易毀滅男爵,可他肯定無法見到那一天了。男爵暴露了自己擁有神器的事實,怎麼會放他活著離開去報告?
也許在平時,男爵顧忌他的身份,不敢殺他,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男爵怎麼會留手?
想到此處,羅斯隻覺得渾身冰冷,滿是絕望。
老管家則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巧妙的謀劃,是一個完美的陷阱,他就是那個主動踏入陷阱的可憐蟲。
這個自稱何西阿·馬修斯的恐怖存在是衝著男爵來的。
他知道了男爵的秘密。
其實齊玄素起初並沒有想那麼多,他的出格舉動隻能說是投石問路或者打草驚蛇的性質,說得更質樸一點,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單純扮演男爵,老管家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沒有這樣的道理。
齊玄素問莫妮卡需要什麼幫助,還有對邁卡的含糊斥責,其實都是想要看他們反應,隻是這兩人大概真不知道內情。
最後是對羅斯的暴力手段。
沒想到,蛇還真被驚出來了。
雖然齊玄素並不知道具體內情,但從羅斯和老管家的劇烈情緒變化來看,這裡麵肯定大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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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收獲這不就來了?
正如羅斯所預料的那般,齊玄素不打算讓他走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原因並不一樣,齊玄素不是想要滅口,而是想要知道更多。
齊玄素沒有回答羅斯的問題,而是抬手一指,羅斯便被製住,動彈不得。
然後齊玄素吩咐外麵的手下們進來,將羅斯先生請到地下室去。
這些手下並不知道內情,隻當齊玄素就是真正的男爵,雖然男爵突然獲得了遠超往常的強大力量,但對於他們來說總不是壞事,自然要聽從齊玄素的命令。
很快,大廳中除了一個由鐵水凝固
成的大鐵坨子之外,隻剩下齊玄素和老管家兩人。
老管家的嘴唇微微顫動,過了許久,才艱難開口道:「你是誰?」
「我是男爵。」齊玄素如此回答道,「拉蒙·奧謝。」
就在這時,五娘出現在大鐵坨子上:「差不多得了,你還演上癮了。這裡麵明顯有事。」
「我當然知道。」齊玄素在內心回應道,「這是我們的意外收獲,證明我們此行不虛。」
齊玄素又對老管家說道:「剛才,那位羅斯執法官說:‘男爵,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你怎麼看?」
老管家先是沉默,然後擠出了少許職業化的笑容:「閣下,謠言止於智者。」
齊玄素冷哼一聲:「你這句話,就快把我劃入傻子的行列了。」
老管家驟然一窒,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就好像凡人麵對巨龍,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製怒,其實就是控製情緒。
一個合格的上位者,發怒是表明一種態度,而不是發泄一種情緒。比如張月鹿訓斥小殷,要說她真有那麼生氣,那也未必,關鍵她要通過發怒表明一種堅決態度,配合相應懲罰讓小殷記住,不然這次犯了還有下次,犯完再改,改完再犯,沒完沒了。
齊玄素深諳其中的道理,所以他並沒有如何疾言厲色,隻是平靜地交談,沒有任何明確態度,讓本就忐忑不安的老管家越發感覺到壓力巨大。
過了片刻,老管家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開口道:「那個傳言有一部分是真的。」
齊玄素微微點頭:「繼續。」
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氣:「男爵的確發現了一座來自本地土著的巨大陵墓,那是屬於庫庫爾坎祭司的陵墓,可是男爵並沒有得到什麼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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