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容易,那麼過去眾多推行新政之人,也不會落得個身後淒慘的下場。
張月鹿來到天福宮緊閉的大門後,吩咐左右:「打開大門。」
兩旁的靈官高聲領命。
對開的大門緩緩開啟,一線天光透了過來,先是照在張月鹿的臉上正中一線,繼而越來越寬,終是天光大亮,將張月鹿整個籠罩其中。
張月鹿心中默念:「豈能儘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待到大門完全開啟,張月鹿抬眼望去,外麵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
張月鹿在林元妙、柯青青等人的陪伴下,跨過門檻,走出天福宮的大門,站在台階上。
當初獅子城大亂,也有人把天福宮給圍了,當時齊玄
素就是站在這個地方,安撫眾人。如今換成了張月鹿。
張月鹿站定之後,環視一周,目光所及,嘈雜聲音竟然為之一靜。
其身正,不令而行。
張月鹿緩緩道:「你們要我給一個說法,我答應了,你們想要什麼說法,儘管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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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妙麵無表情,掃視眾人。
林元妙曾經說過,隻要給他足夠的「返魂香」,讓他可以初步掌握這具遺蛻,那麼他就能恢複造化階段的修為。待到他完全掌握這具遺蛻,那麼他能恢複到偽仙層次,也就是林靈素被長春真人鎮壓後的境界修為。至於能否證得長生,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兩年以來,不僅僅是張月鹿突飛猛進,林元妙也沒停下,有張家提供資源,自然恢複迅速,如今距離偽仙也隻剩下一線之隔。
道門之中當然不乏這樣的高手,不過大多都是身居高位,不會像林元妙這樣屈居輔理之位,而且還是個沒有實權的空頭輔理。
可正因如此,林元妙才顯得嚇人。身居高位,固然威風,可限製也多,不好輕易出手,反倒是這種空頭輔理,百無禁忌,反正就是個無權的虛職,丟了也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任誰也能看出來,這麼個大高手,就是天師派來給張月鹿保駕護航的。這也代表了天師的態度,他們不能不有所顧忌。
放眼婆羅洲道府內部,若論單打獨鬥,除了蘭大真人、掌府真人、兩位一
品靈官,恐怕沒人是這位大高手的對手。
周
合綱也是敗在此人的手中。
片刻後,有一個白胡子老道上前一步,高聲問道:「敢問張首席,為何將周老真人下獄問罪?」
張月鹿麵無表情道:「總共兩條,藐視道府,襲擊首席副府主,人證物證俱在,你們要看卷宗,我可以準許風憲堂調閱案卷。」
老道士又問道:「周老真人為什麼要襲擊張首席?」
張月鹿卻不進他的圈套,反問道:「王教鶴、孫合玉為什麼要倒行逆施?陳書華為什麼要背叛道門?周合綱為什麼藐視道府、襲擊首席府主,這個問題,恐怕不應該問我。」
老道士頓時愣住。
張月鹿太狡猾,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張月鹿解釋一通,不管解釋什麼,他們都有了由頭,把話題引到新政上麵,得出結論,張月鹿是因為新政而陷害周合綱,打壓道門老人。然後再借題發揮。
可張月鹿偏偏不搭茬。
張月鹿又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
一時間,眾人有了片刻的沉默。
你們不問,張月鹿反而要趁勢追擊:「西方人說過,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還難,我深以為然。我知道你們來意,我奉勸你們一句,我不是溫室裡的花圃道士,我是幾經生死難關闖過來的。改變道門,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你們也不要打量著給我施加壓力讓我害怕退讓,當年第一次江南大案,我隻是個小小的五品執事
,孤身一人,差點就被人家殺人滅口,我都沒怕過,我如今做了這個首席副府主,已經是二品太乙道士,難道還怕有人效仿火燒真武觀再來一次火燒天福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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