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位女教習說了一句名言:「既然你沒錯,那我教不了你了。」
小殷跟在齊玄素和張月鹿身邊,彆的沒學會多少,官話學了不少,當即說道:「能教就教,不能教就滾蛋。你不乾有的是人乾,你不教有的是人教。」這句話可捅了馬蜂窩,教習自然是忍受不了,當場就要給小殷一點體罰。
可小殷是什麼境界修為?萬象道宮九成的教習都不是小殷的對手,結果是她被小殷來了一點體罰,小殷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三巴掌。
最後教習跑到上司那裡又哭又鬨,非要開除小殷不可。
這時候小殷的身份也瞞不住了,原來是齊首席和張首席的心肝寶貝。道宮內部輿論大嘩,紈絝子弟,難怪敢這麼橫行霸道,連教習也不放在眼裡。
由此可見,兩位首席縱容義女,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對錯不重要,立場很重要。
大家都深諳此中精髓,也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最後甚至驚動了石大真人。
張月鹿為了小殷的事情,不得不抽出一天的時間親自跑了一趟萬象道宮。在南洋麵對那麼多老道士都沒服過軟的張月鹿,因為小殷,在萬象道宮向這位教習表達了歉意。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張月鹿自己身上,那肯定是沒完的,她非要分出個對錯黑白不可,她也不是第一天被罵了,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隨它去吧。不過牽涉到小殷,張月鹿不希望小殷被牽扯到道門的內鬥之中,還是退讓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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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真人當然知道這小丫頭的底細,本來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必他出麵,底下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把事情壓下去,找那個女教習談話,不要再鬨,然後讓小殷道個歉,維護下師道尊嚴,兩邊各退一步。哪裡就會驚動堂堂大真人了,這不是胡鬨嗎?
不過這件事很明顯有人在推波助瀾,把事情鬨大,煽風點火,刻意挑動對立情緒,意在針對張月鹿,已經錯過了壓下去的最好時機。
最後這位大真人也精髓了一回,和稀泥,讓小殷退學了事。
為了大局,隻好苦一苦小殷。反正小殷已經是四品祭酒道士了,也不指望著萬象道宮參加道門大考獲取道士身份,退學就退學吧。
張月鹿也沒強求什麼,隻是把小殷領了回去。
小殷一路上都悶悶不樂,顯然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彆人欺負她,難道她就不能反擊嗎?最後小殷悶悶地說了一句:「我想老齊了。」
張月鹿不是蒸汽人,還是有感情的,這句話讓張月鹿有點心態失衡,外人說再多,她都無所謂,自家人的無心之言,卻是難說,畢竟張月鹿也是第一次扮演母親的角色,這是一個陌生的領域。
所以張月鹿除了把這件事告訴齊玄素之外,還多少有點找齊玄素訴苦的意思。
齊玄素聽完之後,還能怎樣,隻能先安慰心態失衡的孩她娘,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往心裡去。
在這一點上,齊玄素是理不直氣不壯的,因為在兩人扮演的父母角色裡,他是唱紅臉的,張月鹿是唱白臉的,人家是嚴父慈母,他們是慈父嚴母
,他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得了便宜還賣乖。
過日子就這樣,齊玄素遇到齊浩然的事情,接受不了,張月鹿安慰他,現在張月鹿心裡不舒服,他就來安慰張月鹿。兩個人在物質上已經不缺什麼,不存在搭夥過日子的說法,結成道侶除了聯姻上的考量之外,不就是精神的互相依靠嗎?再堅強的人,也偶有脆弱的時候,這不丟人。
同時齊玄素也表示,萬象道宮這件事,咱們本就沒錯,我就是萬象道宮出來的,那裡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龍虎會這麼離譜的事情,至今沒給我一個明確說法,是我自己討回了公道。等我回去之後,我親自處理這件事,還有昆侖道府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背後捅刀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完了小殷的事情,兩人又談了些最近發生的事情。張月鹿主要是談及她在南洋的種種舉措,然後詢問了齊玄素的近況。
齊玄素大致說了自己的經曆,然後感慨道:「我要向清微真人請罪了,我沒能料到孫仲奴叛變之事,雖然已經將他誅殺,但也進一步激化了局勢,關鍵是西道門趁勢把福音部的總部炸毀,於我當時處境有利,卻於大局不利。聖廷為了挽回顏麵也好,為了泄憤也罷,必然會發動一場戰事。西道門和塔萬廷已經陳兵邊境,聖廷開戰正合他們之意。局勢發展到這一步,雙方皆有意願,大戰一觸即發,我輩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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