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淺顯的道理,起步背景大差不差的情況下,還是要好好讀書。
彆看慈航真人隻是陪跑,萬一東華真人和清微真人拚個同歸於儘、玉石俱焚,慈航真人就是第一位女子大掌教,是要上史書的。七娘雖然家大業大,最大的可能則是以大掌教養母或者大掌教婆婆的身份留下名字,這其中的差彆可太大了。
見齊玄素過來,兩人便停止了玩笑,多少端起長輩的架子。
齊玄素主動向兩人見禮問好。
兩人表揚了齊玄素。慈航真人像母親,比較直白。東華真人則像大多數父親那樣,比較含蓄。
齊玄素照單全收,伴著兩人走出會場,多少有一點一家三口的意思,然後又走出金闕。
這一幕落在不少人的眼裡,自然要感歎齊玄素官運亨通。
有這麼大的靠山,就是一個傻小子,也能起飛了。
至於兩大靠山為什麼看上這麼一個「傻小子」,那便沒有人去深思了。
誠然,一個人不能把成功全部歸功於自己的能力,卻也不能一味強調外部環境的作用,兩者是相輔相成的,少了哪個方麵,都不能獲得最終的成功。
東華真人和慈航真人各自離去之後,齊玄素站在原地,又回頭看了眼屹立著的金闕,不由感歎。
在聖約克的時候,他曾看過一篇西方人的文章,說是競選州牧,在競選之前,他還是個德高望重之人,競選的時候,謠言滿天飛,十幾個來路不
明的孩子圍著他叫爸爸,在退出競選的時候,已經是聲名狼藉。
他為了能夠走入這座建築,付出了很多,名聲也有了這樣的趨勢。說他是個風口上的傻小子還是比較委婉的,更多的是造謠,男女之事行不通,就換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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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過去的同窗求齊玄素辦事,被陳劍仇擋了回去,然後就有了傳言,說齊玄素發達之後就不念舊情,不認老同窗了,沒有半點人性可言,愛惜羽毛,沽名釣譽。至於莫清第為什麼能讓齊玄素出麵說話?那是因為石雨跟齊玄素不清不楚。
還有,有人知道齊玄素是孤兒,便組織了認親的戲碼,還是被擋了回去,然後又有了齊玄素為了認乾娘不認親爹娘的謠言。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自己站得正有什麼用?地不平,站得再正,整體上也是歪的。
所以齊玄素想起了玄聖的一句詞:腳踏人間路不平。
要把這個路踩平了。
齊玄素收回視線,繼續前行,出了紫府,出了玄都。
前幾天,齊玄素為了改稿子,一直住在北辰堂的簽押房,那裡夠大,住一個「單身漢」是綽綽有餘。今天,齊玄素忽然不想再住簽押房了,決定回家。
齊玄素下意識地
想要往海蟾坊行去,忽然想起,那裡已經不是家了,就如齊浩然不再是師父。於是他又轉道去了太上坊的新家。
說是新家,齊玄素除了帶小殷來過一次,其他時候
還沒怎麼來過。都沒張月鹿來得多,主要張月鹿身邊有一幫女道士,女人對這種事情比較上心,總要來看一看,她便要陪著走一遭。畢竟是玉京都有名的房子。還有,齊玄素沒錢,因為公務不經常回玉京,裝修翻新都是張月鹿一手操辦。
齊玄素有些慚愧。怎麼看,他都像個甩手掌櫃。
房子不管,孩子不問,全都交給張月鹿,真是太不尊重女道友了,這要傳出去,還不得再添一條罪名?女道友們動手未必是男道友的對手,可言語殺人,是強項。
齊玄素決定,趁著在玉京這幾天,彌補一下自己犯下的「彌天大錯」,先看一看房子的問題,然後解決小殷上學難的問題。
剛才還在議事上揮斥方遒,關心道門的未來、新大陸的命運,轉眼間就要關心這麼具體、這麼接地氣的問題。
說實話,落差有點大。
齊玄素剛到家門口,就見這裡等著一人,同樣身著二品太乙道士的鶴氅,卻是戴了白玉蓮花冠。
正是皇甫極。
西道門的真人,除了沒有「參知」二字的名頭,無法參加金闕議事,其餘待遇全部與參知真人一樣。
好在太上坊最是不缺二品太乙道士,皇甫極在這裡也不怎麼紮眼。
齊玄素道:「皇甫真人的消息很靈通啊。」
皇甫極竟是作了一揖,誠心誠意道:「多謝了。」
齊玄素擺手道:「不敢當,已經有人說我是西道門的孝子賢孫了。我
也不是為了西道門,最起碼不全是,更多是說一句公道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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