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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大步走向城牆:“李天瀾,跟我走一趟吧!”
就在這時,一枚看起來鏽跡斑斑甚至還有血跡的鐵釘憑空出現,棱角分明,三寸之長,直接刺入了齊玄素的胸口之中。
此乃“聖釘”,聖廷的神器之一。不同於“希瑞經”這種出自地獄使徒之手的神器,此乃無上意誌賜下,所以又稱聖器。
除了“聖釘”之外,還有“聖杯”、“聖徽”、“聖裹屍布”、“聖約櫃”、“聖荊棘冠”、“聖袍”、“聖帕”、“聖骨”、“聖甲蟲”、“聖像”等等。都被聖廷之人冠以“聖”字。
其實齊玄素之前也接觸過類似的聖器,比如“聖矛朗基努斯”,又名“朗基努斯之矛”、“命運之矛”。
瑪麗大教堂的施落嗣曾召喚“朗基努斯”投影。
“聖矛朗基努斯”被稱作“命運之矛”,區彆於被稱作“審判之矛”的“聖矛俄賽裡斯”,後者針對體魄,前者針對神魂。
傳說“聖矛朗基努斯”可以在不傷害身體的情況下將他人的靈魂分成無數碎片,訂立靈魂的契約。
李天瀾與西洋人有交集也不是秘密,早在第二次江南大案的時候,他就通過施落嗣拖住雷小環,這也是齊玄素親身經曆的事情。
哪怕是齊玄素的武夫體魄,也擋不住“聖釘”的釘尖,整個釘子沒入齊玄素的胸口之中。
因為聖廷的標誌是倒三角,所以共有三枚聖釘,剛好對應三個角,其中一枚聖釘被熔鑄為“鐵皇冠”,是西大陸皇帝的權威信物,登基時它作為皇帝為天命任命的證明。沒有此冠的人,哪怕當皇帝,也無法符合嚴格定義,相當於中原的“傳國璽”。還有一顆,為了平海嘯,被扔進波濤洶湧的大海。
很顯然,這枚鐵釘就是最後一枚“聖釘”,也是唯一掌握在聖廷手中的“聖釘”。
當然,這並非是“聖釘”的本體,聖廷的教士很擅長召喚這些所謂聖器的投影,短暫借用聖器的力量,使得聖器真正成為公用之物,這倒是道門仙物無法比擬的。不過道門仙物也有長處,往往更能借助地利。
齊玄素停下了腳步,望向一個黑衣人影。
正是樞機執事施落嗣。
彆看這個姓名很中原化,姓名的主人是個地地道道的西方人,就如齊玄素去聖約克也用了西方名字一樣。
此人也是李天瀾的老盟友了,他的修為與雷小環相當,都是天人無量階段,也是一位聖徒。
施落嗣與西大陸的蒸汽福音教士不同,他是正統聖廷出身,所以手段也有不同,並沒有花樣繁多的蒸汽改造和煉金奧術,十分擅長召喚聖器投影。
齊玄素沉聲開口道:“施落嗣,上次江南大案,你就橫加阻撓,這一次你又出手,真當道門不敢將你如何嗎?”
施落嗣說道:“李次席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著朋友受難而無動於衷。我想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我想請李次席去教堂做客,然後等待金闕的答複。”
齊玄素笑了:“以拖待變?沒有這種可能了。反倒是李天瀾的罪名可以再加上一條,私通聖廷,我身為北辰堂首席副堂主,這剛好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便是掌堂真人親自來了,也救不了你。”
李天瀾臉色陰沉,氣息有些飄搖不定,顯然剛才被齊玄素的一拳傷得不輕。
齊玄素伸手抓住胸口的“聖釘”,猛地往外一拔:“就憑你們二人,也妄想擋住我嗎?”
隨著齊玄素的動作,“聖釘”被生生拔了出來,沒有鮮血流淌,而是扯出一連串的光明荊棘,完全由光輝凝聚而成,隨著“聖釘”刺入齊玄素的胸口,已經落地生根,此時齊玄素將“聖釘”拔出,自然是連同根蔓一起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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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些荊棘無孔不入一般,甚至還從齊玄素的七竅之中湧了出來,瘋狂延伸,甚至皮膚表麵,也如青筋暴起一般浮現荊棘,無數的荊棘交織在一起,將齊玄素完全吞噬包裹,光芒達到了一個頂點,使得齊玄素變成了一個不可直視的光球。
施落嗣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對李天瀾說道:“李兄,這‘聖釘’的力量隻能拖延一時片刻,殺不死他的,我們還是先走。”
李天瀾點了點頭,正要隨施落嗣離去,齊玄素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你們哪裡都去不了。”
話音落下,耀眼的光芒驟然一暗。
那些由純粹光輝凝聚而成的荊棘開始迅速枯萎,齊玄素手中握著的“聖釘”變得虛幻,化作光點消散。
這終究隻是一個投影而已,並非真正的“聖釘”本體,可以給齊玄素造成一點麻煩,卻沒有那麼大的麻煩。
施落嗣的臉色驟變,十分難看。他已經儘量高估齊玄素,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齊玄素。
主要是齊玄素剛剛吸收了一塊“玄玉”,更進一步,雖然還沒有跨過偽仙的大門,但無疑比先前更為強大。
齊玄素還有閒情逸致說了個冷笑話:“李天瀾,這枚來自西洋人的釘子,算是把你的棺材板給徹底釘死了。通敵是不赦之罪!”
李天瀾的臉色鐵青一片。
齊玄素繼續說道:“就算我把你打死了,清微真人也說不出什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