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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權杖與大祭司的權杖略有不同,大祭司的權杖頂端是一輪滿月,這根權杖的頂端是一輪彎月,原本屬於查克切爾的祭司。隨著查克切爾身死,查克切爾的祭司們自然是樹倒猢猻散,底層祭司可以改換門庭,高層則被秘密處決,這根權杖便落到了大祭司的手中。
大祭司拍了拍手,一名神殿武士走了進來。
神殿武士的裝束同樣進行了中原化,與靈官頗有幾分相似,不過以銀色為主,外麵又加了一層繪有月亮聖徽的戰袍。
“兩位殿下。”這名神殿武士向大祭司和烏努拉圖行禮。
大祭司說道:“胡恩團長,你負責率領神殿武士團,協助烏努拉圖殿下,聽從烏努拉圖殿下的命令行事”
“是。”這名神殿武士頭領高聲領命,他來自胡恩家族,名叫胡恩月初,是胡恩阿汗的晚輩,雖然胡恩兄弟不是貴族出身,但誰家還沒有幾個窮親戚?大家族都是從小家族走過來的,胡恩阿汗當然要提攜晚輩。靠著胡恩阿汗的麵子,胡恩月初成為月神殿的中層人員。
胡恩月初的原名不叫這個,不過為了響應中原化,也為了討好月神,專門請西道門的道士算了一卦,特意改了這個名字。
烏努拉圖微微點頭:“那就走吧。”
大祭司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開。
來到神殿外麵,神殿武士團已經在神殿前的廣場上集合完畢,清一色的銀色甲胄,就像靈官的變種。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身上有月華和神力湧動,實力不弱。
烏努拉圖來到廣場上方的平台,這個平台位於金字塔的中間位置,低於最高處的神殿,這裡本是公開獻祭的場所,過去查克切爾的祭司們在這裡殺死祭品,然後將屍體從平台扔到廣場上,底下的信徒們會分食屍體。
現在這個平台則成了一個絕佳的講話場所,廣場上的人都能看到站在平台上的烏努拉圖,她提前戴上了一個白銀製成的祭司麵具,拄著彎月權杖,神聖而威嚴。
黃金象征著太陽,白銀象征著月亮,所以月之祭司們的麵具是以白銀製成,而非更為昂貴的黃金。
神殿武士們紛紛仰望著烏努拉圖,等待她的命令。
“尊奉月之女王的神諭,我們作為月亮的鋒刃,將懲戒違背女王意旨的罪人。”烏努拉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
神殿武士們變得興奮起來,甚至有些狂熱,拔出利刃,指向天空,齊聲道:“好好感受吧,我們身為月亮的鋒刃,戰無不勝的理由。”
烏努拉圖一揮手中權杖:“出發。”
根據齊玄素的意思,這次以月神殿為主,同時由南衙禁軍配合,現在掌握南衙禁軍的正是皇甫曦。
很快,烏努拉圖便見到了一身戎裝的皇甫曦。
誰又能想到,她們竟然成了同一個陣營的盟友。
皇甫曦掀開臉上的黃金麵具——雖然太陽神信仰被廢除了,但皇室這麼多年的傳統還是崇尚黃金,那麼多黃金製品也不能放著不用,而且皇甫曦是西道門的人,也不在乎這些。
“母親大人,我們又見麵了。”皇甫曦笑了笑,仍舊使用了過去的稱呼。
繼母也是母親。
烏努拉圖沒有摘下麵具,隻是問道:“你的父親瑪努丹查被安置在太陽神殿,如今庫庫爾坎已經不存在了,太陽神殿也被廢除,他如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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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曦回答道:“父親有心向道,西道門同意他在道觀中潛心修道。”
烏努拉圖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皇甫曦道:“父親最近情緒有些低落,母親若是有空,可以去見一見他,就在……”
“不必了。”烏努拉圖打斷了皇甫曦,“我現在已經是月之女祭司,要專心侍奉月之女王,還是不見了。”
“也好。”皇甫曦深深地看了烏努拉圖一眼,又合上了黃金麵具。
在兩人的指揮下,神殿武士和南衙禁軍彙聚一處,朝著貴族區域進發。
齊玄素曾經說過,庫庫爾坎的信徒餘孽和暗中進行血祭之人有著很大的重疊性,有些人即是庫庫爾坎餘孽,同時還在暗中進行血祭,根據澹台盈提出的方案,這些人也被劃分到血祭之人的範疇之中,由月神殿和南衙禁軍負責處理。
這些太陽神庫庫爾坎的信徒餘孽中,不乏皇室成員,堅信獻祭能讓庫庫爾坎重新歸來,倒也不能說錯,庫庫爾坎現在進入了第三重死亡,的確還有著極為微小的複活幾率,不過想要靠血祭複活庫庫爾坎,恐怕要殺個屍山血海才行,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是絕無成功可能的。
既然說了不聽,那就不能說是不教而誅了。
貴族們家大業大,可以在家裡私設神殿,就好比西洋貴族可以在自己的城堡裡建造小教堂,一般情況下,又不能直接闖入貴族的家中搜查,因為貴族們擁有特權。
所以月神殿這邊就是收集證據,鎖定目標,確定名單,然後集中處理。
這次名單中最大的目標是一位宗室,用中原的標準來看,他應該算是親王的爵位,是瑪努丹查的叔父,名叫瑪努拉克,有著宰輔之臣的身份,樹大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