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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默默盤算了一番,最終下定決心:“我們繼續行動,不必在意這個。若是有人襲擊我,你隻要能拖住片刻時間,玉京自會來人。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烏圖聽到“玉京自會來人”,便稍微放心,又轉念一想,這位齊真人顯然知道輕重,並不是自高自大不把彆人放在眼裡,那他隻要儘到職責就是了,齊真人自有謀劃計較,於是便徹底放下心來,繼續為齊玄素引路。
齊玄素掌握“雲中信”,又與其他人做了簡單溝通,以防不測。
平心而論,齊玄素從沒有小看過周夢遙,不過周夢遙倒是經常小覷齊玄素,也不能說周夢遙自大,這種小覷類似父母看待孩子的態度,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太過自信,便是自負,就容易出問題。
就拿齊玄素的靈山洞天之行來說,七娘做內鬼隻是一方麵,天師橫插一手也隻是一方麵,關鍵還得齊玄素自己醒悟,主動去探尋。
因為這裡麵牽扯了地師,天師並不想和地師在明麵上撕破臉皮,所以他隻能等待機會順水推舟,而不是主動出擊。同理,七娘受製於契約和地師,既不想與地師翻臉,又不能直接把真相告訴齊玄素,隻能搞一點小動作。
齊玄素要是覺得今日之所得皆是理所當然,師父齊浩然之死也沒有破綻,那就活該他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間,誰也救不了他。可要是他想掙紮幾下,那便是自救者天助之。
周夢遙認為齊玄素發現不了,可齊玄素到底是察覺了不對。
毫無疑問,是周夢遙太過大意之故,也是太小瞧齊玄素了。
倒是清微真人和東華真人,從沒小看過齊玄素,都認為齊玄素是可造之材。如果齊玄素姓李,那麼應該與清微真人很合得來。
不過齊玄素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蟲人們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尋求外援,周夢遙要對付齊玄素,也很可能與蟲人聯手——這種聯盟當然是不平等的,就像伊希切爾對待蟲人的態度,隻當是個夜壺,用完就扔。
接下來的幾天,齊玄素與烏圖又連續拔掉了兩個蟲人據點,其他的蟲人據點,應該是得到消息,開始全麵撤退。
齊玄素通知澹台盈,讓西天罡堂開始朝著這邊進軍,又讓烏圖把那些還未被植入蟲卵之人移交出去,同時胡恩阿汗也支援過來,跟隨在齊玄素身旁。
畢竟齊玄素明知道有人針對他出手的情況下,還不加以防備,那麼齊玄素以自身為誘餌的意圖就有點過於明顯了,周夢遙又不是傻子,必然要心生疑慮。所以齊玄素把胡恩阿汗叫來,是符合情理的,反而能降低周夢遙的疑心,同時這裡遠離了新西京和新帕依提提,支援無法第一時間趕到,又不會讓周夢遙知難而退。
其實齊玄素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胡恩阿汗因為胡恩查文的事情要找烏努拉圖報仇,可伊希切爾硬保了烏努拉圖,現在的情況下,齊玄素不可能再去找烏努拉圖的麻煩。
又要安撫胡恩阿汗,又不能跟伊希切爾撕破臉皮,齊玄素隻好厚著臉皮主動找了師父東華真人,請求東華真人特批一個同二品太乙道士出身給胡恩阿汗。
紫微堂就是掌管這個的,雖然胡恩阿汗並不十分符合條件,但東華真人手裡親自掌握著幾個名額,比較靈活。既然是徒弟第一次開口相求,做師父的當然要滿足,於是答應下來,從紫微堂出具一紙文書,用“訊符陣”傳送給了齊玄素。
齊玄素拿到這個,便有了底氣,在擊殺叛逃的太陽神殿大祭司之後,齊玄素找到胡恩阿汗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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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首先,就算烏努拉圖在感情上對不起胡恩查文,那也不是胡恩查文叛國的理由,這是無可置疑的。其次,烏努拉圖已經得到了懲罰,失去了女帝的位置,被皇甫曦撿了便宜。烏努拉圖為了權力拋棄胡恩查文,現在烏努拉圖因為胡恩查文失去權力,剛好扯平。
最後,齊玄素拿出了那張來自道門的同道士出身文書,既是獎賞,也是安撫。
沒有這張同二品太乙道士出身文書,齊玄素前麵的話都是放屁,不能讓人心服。可有了這張文書,前麵的那些話就是苦口婆心,是金玉良言。
胡恩阿汗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不是隨便許諾畫個大餅就能騙到的。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年頭,手裡沒把米,連隻雞都哄不住。
正如胡恩查文說的那般,胡恩阿汗對於權勢名利看得還是比較重,也更在意胡恩家族的傳承問題,所以他經常糾結於感情和利益二者之間。在庫斯科的時候,他曾想要為了兄弟殊死一搏,最終被齊玄素勸住。有一就有二,這次也不例外。
胡恩阿汗感激無比,誠懇接受了齊真人的勸誡,做出了明確表態。畢竟烏努拉圖這輩子就這樣了,烏努拉圖被拿下的時候,他的氣就已經消了不少,如今他還有大好前途,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讓齊真人不滿。
齊真人給你麵子,你不能不接著。你要是不接著,讓齊真人的麵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後果就很嚴重了。
更不必說,這本就是胡恩阿汗心心念念所求之物。
要知道,胡恩阿汗隻是西道門客卿,連西道門的正式道士都不算,更不必說跟道門沾上關係。可是有了同二品太乙道士出身,他就算半個道門之人,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就算西道門要處置他,也得問過了道門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