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歸藏燈”是齊玄素駕馭“蒼天”的關鍵,所以齊玄素沒有把“歸藏燈”還回去。
就這般,齊玄素在金陵府與張月鹿作彆,繼續北上。
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初齊玄素護送柳湖前往渤海府,也是在江南與張月鹿作彆。不過這次變成柳湖跟在張月鹿身邊,齊玄素身邊隻有小殷。
正如李家所料,齊玄素沒有像上次那樣走大運河,而是選擇了走海路,因為海路去金鼇峰更方麵。再有就是,齊玄素上次去齊州乘坐的是普通船隻,這次卻是乘坐飛舟,水氣越是充足,飛舟的消耗越小,甚至無消耗。隻要沒有特殊情況,飛舟能走海路就不會走陸路。
既然是飛舟,自然轉眼就到齊州。
當年東華一脈還在金鼇峰的時候,道門還未大量製造飛舟,所以金鼇峰上並沒有飛舟的配套設施。
待到後來,東華一脈搬離了太清山,金鼇峰成為一處“養老之地”,因為景色極佳,所以許多退下來的老道士都喜歡在此地避世修養,就算是在職的道士,也偶爾會鬨中取靜,來此住上幾天。
既然要避世,要求靜,那麼當然不能建造飛舟起降設施,壞了清淨,而要享受登山樂趣。
齊玄素不能直接把飛舟停在金鼇峰上,隻能就近停在海上,剛好距離仙台頂不遠。
齊玄素的飛舟剛剛停下,太平道的許多要人便得知消息,已經在岸邊等候。
小殷趴在欄杆上,好奇地望著岸上人。
齊玄素來到小殷的身後,負手而立,目光也望向岸上。
“老齊,這些人是誰啊?”小殷回過頭來看著齊玄素問道。
齊玄素回答道:“當然是太平道的人。”
“原來是他們。”小殷也知道三道之彆,更知道太平道屬於敵對勢力,“奇怪,他們來這裡乾什麼?”
齊玄素道:“來者不善。”
小殷又扭過頭去:“我看也是,他們都快把笑裡藏刀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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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奇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我最會看人了。”小殷雙手叉腰,使勁眨著一雙大眼睛,“火眼金睛!”
齊玄素道:“那我考考你,你覺得這些人想要乾什麼?”
小殷想了想,說道:“該不會是要請我們吃飯吧。”
齊玄素忍不住笑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不過你這次還真沒說錯,這些人八成就是來請我們吃飯的。”
“我就說吧,準著呢。”小殷很是得意,“我看人最準了,什麼妖魔鬼怪,什麼美女畫皮,什麼刀山火海,什麼陷阱詭計,都逃不過我小殷的法眼。我兩眼是照妖鏡……”
“打住,打住,齊天小聖是吧?”齊玄素打斷道,“我再考考你,你想起什麼典故沒有?”
小殷道:“少瞧不起人了,這有什麼想不起來的,不就是鴻門宴的典故嗎。”
齊玄素道:“你說的不錯。我再問你,如果他們要宴請我們,那麼我們去還是不去?”
小殷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想了想,這才說道:“當然要去!”
齊玄素有些好奇了:“這是怎麼個說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小殷擺出前輩高人的姿態,老氣橫秋道:“該我問你了,當初鴻門宴是誰宴請誰?”
齊玄素道:“是霸王宴請當時的沛公,也就是後來的大沛太祖高皇帝,簡稱高帝,後世也稱高祖皇帝。”
小殷問道:“結果呢?”
齊玄素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結果沛公大難不死,與霸王爭奪天下。最終沛公建立大沛,成為皇帝,而霸王卻落得一個分屍的下場。”
小殷一拍雙手:“所以啊,霸王宴請沛公,擺下鴻門夜宴,結果是沛公做了皇帝,霸王兵敗烏江。現在這些姓李的宴請我們,同樣擺下鴻門宴,結果也是一樣,最後肯定是你做了大掌教,姓李的要走霸王老路了。”
齊玄素不得不佩服了:“你竟然能想到這一層,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小殷高高昂起頭:“也不看看我是誰?齊天小聖!”
齊玄素感歎道:“小殷,你跟彆人不一樣,看來不能讓你把時間浪費在學習上。”
小殷得意洋洋:“我早就說過,你和老張不聽。”
齊玄素誠心認錯:“我沒遠見了,打死我也想不到,鬼國洞天竟然能孕育出你這等不世出的小聖,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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