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覺得問題不大,就不專門跑一趟了,隻是讓胡教衝看著辦,該打招呼打招呼,該做工作做工作,一定要確保這次的選舉順利完成。
胡教衝立了軍令狀,保證完成任務。
這麼多事情交織在一起,玉京一下子就變得熱鬨起來。
還有一個原因,馬上就是年關了,雖然道門不看重這個節日,但受到俗世的影響,也不會過於輕視,隻是不會在官方層麵舉辦盛大的慶祝活動。
齊玄素當然想過個團圓年,隻是張月鹿要離開玉京前往西域道府,等到正月初一再去西域道府就有點太遲了。這種大事,準備越充分越好,宜早不宜遲。
所以張月鹿今天就會動身,小殷則會留在齊玄素這邊。
於情於理,齊玄素都要去送一送張月鹿。
因為張月鹿這次是執行天罡堂的公務,所以不走玉虛峰這邊的港口,而是走玉珠峰那邊的專用港口。
玉珠峰沒有四季如春的大陣,時值寒冬臘月,又是在昆侖之巔,寒風呼嘯,大雪紛飛,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鐵索掛霜,滴水成冰,飛舟升空之前還得先破冰。
一家三口站在冰湖前,身後就是準備啟程的飛舟。
齊玄素牽著小殷的手,望向張月鹿:“我還是那句話,雖然顯得格局低了些,但我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觀點,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不是亡國亡天下的生死大事,而是內部鬥爭,不高尚,也不神聖,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事不可為,那麼一定要以自身安危為重,萬事都可從長計議。”
張月鹿故意板起臉:“囉嗦!我又不是榆木腦袋。”
齊玄素伸手扶住張月鹿的肩膀:“我就怕你的牛勁上來了,我還不知道你嗎?執著起來什麼都不怕,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張月鹿道:“是誰在兩位真人麵前說最信任我,現在又來婆婆媽媽?這是相信的樣子嗎?”
齊玄素笑道:“一碼歸一碼,信任歸信任,關心歸關心,怎麼能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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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道:“你放心好了,還有老林在呢,他可不是小殷,老成持重。”
小殷大聲抗議道:“小殷怎麼了!難道我很差勁嗎?”
齊玄素和張月鹿相視一笑,安慰道:“你當然不差勁,敢打敢衝,就是毛躁了點。”
小殷哼哼兩聲:“五娘也是這樣,你怎麼不說?”
齊玄素道:“那能一樣嗎?我看你是想抄書了。”
小殷根本不怕:“我的策論已經過了,我已經畢業了,不用再抄書了。”
齊玄素不再理會小殷,朝張月鹿張開雙手:“擁抱一下吧。”
張月鹿眼神飄忽:“大庭廣眾之下,有人看著呢。”
齊玄素道:“那就讓他們看著,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夫妻道侶,怕什麼?誰還敢說什麼嗎?”
張月鹿這次終於沒有拒絕,跟齊玄素深深地擁抱了一下。
小殷在旁邊齜牙咧嘴,好像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嚴格說起來,小殷多少跟樹妖沾點邊,沒有情情愛愛的概念,從身體構造上就不支持這種事情,心智上就更不支持了,她還是個孩子呢,不懂這些。
對她來說,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茁壯成長。
片刻後,齊玄素與張月鹿分開。
“我那邊還好,玉京才是最不好把握的,你身上的擔子隻會比我更重,所以你說的那些話,我也送給你。”張月鹿認真說道,“我走了。”
齊玄素點了點頭,目送張月鹿離開。
小殷跟在齊玄素旁邊,使勁招手。
飛舟升空,很快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齊玄素深深吸了一口氣,這絕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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