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殷大事不糊塗,隻要不涉及核心利益,小殷還是挺招人喜歡的。畢竟小殷也不掌權,彆看她已經知道權力的好,真讓她為了權力而奮鬥,不許貪玩,她又不樂意了。
這種特殊待遇多少人求而不得,所以才要羨慕小殷,想著自己若是有這樣的待遇,便會如何平步青雲。
不過佛門在這一點上倒是說得透徹: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小殷這會兒便順著杆子往上爬,又問道:“那麼能不能擊敗這個天道呢?”
清微真人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道:“你現在還小,事未經曆不知難。等到以後,你開始做事,就會發現這個世界跟話本不一樣,並不存在一個可以看見並消滅的大魔頭,所有人都做著表麵上看起來正確無比的事情,可最後卻得出了一個悲劇的結果。是故,寬亦誤,嚴亦誤,進亦誤,退亦誤,勤亦誤,逸亦誤。”
小殷瞪大了眼睛,天真中透出幾分清澈的愚蠢:“聽不懂!”
她還挺理直氣壯。
清微真人笑了:“聖人是人不知而不慍,你是己不知而不慍。不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能夠做到不去不懂裝懂,值得表揚。”
小殷自動省略了前半句話,隻聽後半句話,不由得雙手叉腰,挺起了胸脯——說她不學無術吧,她還能聽出好賴話。
有些人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彆人陰陽怪氣,還當是人家誇自己。
清微真人沒有過多解釋此中的難處,若是張月鹿在這裡,肯定一聽就懂,而且深有感觸。
正如清微真人所說的那般,事未經曆不知難。
現在他說再多,小殷也理解不了,畢竟還是個孩子。
就在這時,“天下棋局”的結算結果終於出來了。
在棋局最開始的時候,齊玄素和秦淩閣各自分出了一縷神魂,這就相當於彩頭。
如果齊玄素贏了,那麼不僅能拿回自己的那一縷神魂,而且也能把秦淩閣的一縷神魂收入囊中,當年玄聖成仙的契機便是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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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如果是秦淩閣贏了,那麼就是把齊玄素的一縷神魂收走。
現在兩人誰也沒贏,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各自收回自己的神魂。也有可能是“天下棋局”把神魂全部收走,畢竟兩人都被棋局操縱的陳先之一並斬了,“天下棋局”才是最終的贏家,也說得通。
結果“天下棋局”又讓所有人覺得出乎意料。
“天下棋局”把齊玄素的神魂交給了秦淩閣,又把秦淩閣的神魂給了齊玄素。
這就把平局收場變成了兩敗俱傷。
因為煉化過程是有損耗的,就算把對手的神魂給煉化了,也未必能補上自己的虧空。
這個行為讓人忍不住懷疑,“天下棋局”已經有了靈性,就是故意這麼乾的,先是故意把兩個棋手乾掉,再故意讓兩人吃虧。
小殷大聲道:“不是說仙物已經認主了嗎?還是主動認主,怎麼不聽話啊?該不會是吹牛吧!”
這個倒是不用懷疑,小殷就是故意的。
把小殷切開,裡麵肯定是黑的。
不少道門真人都忍俊不禁。
儒門之人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秦淩閣剛剛躋身天人,就傳出他得到仙物認主並且入主一座洞天的消息,這當然是儒門在造勢,隻是大家心照不宣,不去戳破。就好像西洋童話裡的皇帝新衣,現在被小殷這個孩子一口道破。
儒門之人自然尷尬,而且無從反駁。
小殷又指著棋局,說道:“反了反了!儒門的仙物要噬主了。”
在一些儒門激進之人看來,小殷已經有取死之道。
小殷還不罷休,扯了扯五娘的衣袖,眨著烏黑的大眼睛,滿臉天真:“五娘,這是為什麼啊?”
五娘想笑又忍笑:“大概是書中自有嶙嶒骨,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小殷拿出“照骨鏡”,故意顯擺道:“那還不如我哩,我的鏡子可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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