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大堂上方懸掛著一方牌匾,隻有四字:聲聞於天。
據說與大真人府如出一轍。
不過大真人府的“天”是指太上道祖,而司禮監的“天”卻是指帝王了。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半點霸氣可言。
秦衡華一路來到正堂下方的地下大殿,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座巨大的沙盤,幾乎有半個正陽門廣場大小,囊括了兩京一十九州,除了大小城池,山川、河流、湖泊、密林、戈壁、大漠、草原也標注得清清楚楚,甚至有肉眼可見的氣息流動,讓人一目了然。
大玄朝廷之所以沒有在這裡設置重兵護衛,是因為大陣樞機與整座大陣緊密相連,在大陣被破之前,幾乎不可能被毀壞。
想要開啟大陣或者關閉大陣,則要天子六璽為樞機鑰匙,分彆是:天子行璽、天子之璽、天子信璽、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
六璽不等同於“傳國璽”,且功用各不相同。
凡封諸王公侯及百官用皇帝行璽,凡賜諸王公侯及百官書旨用皇帝之璽,凡興兵征戰用皇帝信璽,征召大臣用天子行璽,策拜外國事務用天子之璽,事天地鬼神用天子信璽。
單純以權柄而論,自然是皇帝信璽為重,幾乎是天下間權柄最重的物事,隻要涉及征調兵事,都需要蓋上此方大印。
不過以蘊含氣運而言,卻是以敬天祭天所用的天子信璽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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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皇帝信璽在紫極大真人皇帝陛下的手中,天子信璽則在秦淩閣的手中。
秦淩閣正行走於沙盤之上,沿著昆侖玉京一路走到帝京,同時手中托舉著天子信璽,以此為媒介,將部分龍氣注入自己體內,以龍氣增進修為。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捷徑了,縱然無法與齊玄素的“長生石之心”相比,卻也遠勝常人。
如今的秦淩閣相比起在返真殿時,可謂修為大進,已經隱隱看到偽仙的門檻,雖然比不了李長歌,但這種速度也十分駭人。
不過這種捷徑肯定有缺陷,說不定還會有隱患,根基不牢都是細枝末節了,就怕日後反噬,若非萬不得已,秦淩閣不會如此修煉。
齊玄素就是個例子,他的境界修為提升最快,迎來的反噬也最早最可怕。
說到底,還是齊玄素帶來的壓力太大了,正常修煉已經追不上齊玄素的腳步,張月鹿就是明證,各路優秀接班人們不得不各顯神通,爭取以非正常途徑迅速躋身仙人行列,好與齊玄素有一爭之力。
隻是秦淩閣此時眉頭微皺,不斷望向腳下的龍氣流動,同時以空閒的左手掐算,看來進展並不順利。
當聽到秦衡華的腳步聲,秦淩閣停下動作,轉頭望來。
當他看到來人是秦衡華時,不由微微一怔:“你怎麼來了?”
兩人年歲相差不多,都是自小被養育宮中,自然十分熟悉,言談之間十分隨意,就是普通兄妹的樣子。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秦衡華反問道,“當初你是親王,我是公主,咱們兩個平級,如今你連親王的帽子都摘掉了,還不如我呢。搞得多神秘,要不是有事,我才懶得來。”
“永言有事找我?”秦淩閣想當然道。秦衡華一向不怎麼關心這些大事,也不怪秦淩閣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妹夫,畢竟夫妻一體,隻當是這個妹夫有事找他,又不好親自來到秦家的禁地,隻能讓秦衡華走一趟。
秦衡華道:“就許他有事?我就不能有正事?”
秦淩閣無奈道:“好好好,說你的正事。”
秦衡華看了眼左右,並無旁人,那些宦官也沒跟進來,這才輕聲說道:“我見到齊大真人了,她說你的殘魂在她手裡。”
“什麼?”秦淩閣猛地拔高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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