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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姑姑,奴婢見著長春殿的澄碧一臉喜氣地跑去了太醫院。”
一個宮人躲躲藏藏的找到了雲台殿的掌事大宮女半夏,氣還沒喘勻,便激動地說道。
一宮的掌事大宮女一臉喜氣地跑去太醫院,除了主子疑似有喜訊還能是什麼事呢?
所以還沒等太醫診出結果,機靈的她就立即過來找半夏報信了。
半夏從袖口取出了荷包,拉過了報信的宮人的手,倒出來一把銀瓜子。
“我知道了,若是長春殿的麗貴人真的懷有了身孕,你是第一個過來報信的,我記你大功。
快回去吧,得了什麼信再過來,娘娘那少不了你的賞。”半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奴婢多謝貴嬪娘娘,多謝半夏姑姑。”
宮人迅速將心中的銀瓜子倒進了自己的荷包裡,塞進了懷中拍了拍胸口,左右看了看,就離開了。
半夏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望了望天,轉身回了雲台殿。
雲台殿中那一棵三米來高的茉莉花樹的花期已經過了,隻剩一地枯黃的花瓣還染著一絲生前的花香摻雜著腐臭的味道。
宮人本是日日都要清掃落下來的花葉的,可是因為穎貴嬪隻讓人將葉子收拾走,不讓動花瓣,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娘娘,長春殿的麗貴人,似乎是有了身孕。”半夏倒了一碗藥汁,吹了吹,放到了李思思手邊方便她取用。
聽見半夏的話,穎貴嬪李思思不禁冷笑了一聲。
“有了身孕?現在闔宮的期許都在皇後娘娘的肚子那,她一個賤婢出身的低位嬪妃來湊什麼熱鬨呢?”
李思思說罷,將煮好的湯汁一口飲儘了。
“咳咳!咳!”
“娘娘,您擦一擦。”半夏默契地從懷中取出一張乾淨的帕子遞上前去,手輕輕拍了拍李思思的背脊。
李思思接過帕子隨意摁了摁嘴角,將帕子甩回了半夏懷中。
“半夏,你覺得她是真懷了嗎?不是假孕吧!”
柳依人曾經告訴過她,顏姝兒不能懷啊。
難不成柳依人在騙她,有沒有必要呢?如果顏姝兒能懷孕,柳依人為什麼留下遺言說要將大皇子留給顏姝兒啊?
莫不是對她下手的人其實是柳依人?柳依人才不敢將孩子留給她?不過無所謂了,她已經報複過了。
她產子的時候,第一屆選秀入宮的新妃才入宮沒多久,熟悉自己的人手還來不及,李思思不覺得她們有能力能指使得了人來她的雲台殿對她下手。
就算是新妃要對舊人下手,不朝著健壯的長子去,反而朝著還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兒來嗎?
李思思覺得自己懷著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被害了,她的孩子生下來不僅是死胎,還是畸形。
所以她接受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不管是在皇子還是公主那都沒有齒序的現實。
不過沒齒序歸沒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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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會放過最有嫌疑的三個人,孟吳越、柳依人,現在就差顏姝兒了。
半夏蹲下來,用仰望的視角直視著李思思。
“娘娘,若是麗貴人真的懷了身孕,您再動手的話,陛下他真的不會再放過您的,您聽奴婢一句吧,求您了。”
對孕婦下手有沒有得逞,她根本藏不住。
“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直視本宮,本宮是對你太好了嗎?”
“娘娘,您不要轉移話題好嗎?”
“陛下已經厭棄了本宮了,本宮再喝著這些湯汁還有什麼意思呢?”
說著李思思一把將桌布扯下來,將桌上的藥碗和煲藥的陶罐都掀在了地上,藥渣撒了一地。
門外的宮女內侍聽見殿內傳來的摔東西的聲響,又沒有聽見穎貴嬪和半夏姑姑叫他們進去的聲音有些猶豫。
畢竟穎貴嬪心情不好砸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在她沒發完脾氣之前進去,可能又要被拿來撒氣了。
宮女內侍們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決定等穎貴嬪或者半夏姑姑叫他們進去收拾的時候再進去也不遲。
“娘娘,這些湯汁是給您治病的,不管陛下厭沒厭棄娘娘,您都是要喝的。”
見李思思將臉擺到了另一邊,半夏又膝行著跟著她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