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森捧著這一盒要是放在高檔餐廳都能賣四位數的精致配餐。
他總感覺自重生以來，第一次自己認為一件事錯的這麼離譜。
他看著安暖暖純淨的眼睛，忍不住開口問道：“暖暖，你不是…家裡很缺錢嗎？”
“我沒說過我家裡很缺錢啊？”
安暖暖認真的回答。
徐牧森愣了一下，還真是！
一直以來都是他猜測安暖暖家裡困難，可是她卻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家庭條件怎麼樣。
“那你大晚上的一個人出去賣花…”
“那是因為我想體驗一下自己掙錢的感覺，順便想一下畫畫的新題材啊。”
安暖暖歪了歪腦袋，理所當然的說著。
徐牧森沉默片刻。
合著就是自己是真的窮到出去擺攤的是吧！
這一瞬間，安暖暖許多小習慣也都解釋通了。
所謂的不去食堂吃飯，不是因為自卑，是擔心同學們自卑啊！
人家都是幾塊錢的吃的嘎嘎開心，你一桌子海鮮燕窩的，還讓人家怎麼吃？
還有每天送給他的水果…
兜兜轉轉，徐牧森還是吃了富婆的飯。
怎麼總感覺這麼淦呢？
賀強也是迷瞪了好一會，也是艱難的接受了現實。
他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有點羨慕：“森子，你啊，這輩子就是吃軟飯的命！”
徐牧森：……
徐牧森也是覺得有點說出來的即視感，但是看著安暖暖這呆呆的模樣，他卻忽然有點放心。
這樣也好，這樣最起碼她能不受欺負。
飯吃的差不多了，校園廣播傳來聲音。
“請高三四班的安暖暖來一趟辦公室。”
徐牧森看著把最後一塊烤肉扒拉進肚子裡的安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