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輩子的事過好吧,青梅竹馬就挺好的,如果換成彆的身份倒不一定合適了。”
徐牧森輕輕說著,其實心裡也有一點悵然。
姚茗玥沒有接這句話。
她背對著徐牧森,可身體卻微微往他懷裡貼了貼“牧森,謝謝你今天給我熬的粥。”
“舉手之勞。”
“可是,你怎麼會記得我的…那個的時間呢?”
姚茗玥微微有點臉熱,畢竟這種事情對於女生來說還是很私密的,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跟徐牧森說過。
徐牧森沒辦法告訴她,他之所以把這件日期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上輩子兩個人結婚後每個月的這幾天,那都是終於可以給自己吉爾放假的時間。
婚前攔路虎,婚後救世主啊。
“以前當舔狗的時候記住了。”
徐牧森隨便找了個借口。
“噗…”
姚茗玥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真的很喜歡這種聊天的方式。
“那我現在當你的小舔狗,是不是也要記得你的……”
她話語一頓,絕美的俏臉微微紅潤,眼神狡猾的很。
徐牧森放下吹風機。
“我也去洗澡了。”
徐牧森站起身子就去了浴室。
“對了,桌子上的水你也可以喝點。”
徐牧森說了一句。
桌子上,他剛才順手泡了一杯紅糖水。
姚茗玥則是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今天這樣,兩個人在家裡,一起吃飯他還幫自己熬粥,洗完澡之後他幫著自己吹頭發。
就感覺,像是結婚之後在一起同居了一樣。
姚茗玥真的想把這一刻永遠的保留下來。
她起身,拿起了那杯紅糖水,來到了浴室的門口。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走進去,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或許真的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她其實不怕這點疼,但是她也慢慢發現了徐牧森以前更多的,她沒有來得及發現的魅力。
姚茗玥看著浴室的門,她輕輕摸了摸自己被吹的柔軟蓬鬆的秀發。
算了,好東西總要一點點吃嘛。
最起碼,他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一直決絕自己了。
他們,也能一點點重新變好的。
她喝下一口紅糖水,甜甜的。
……
洗完澡。
徐牧森回到房間,發現床頭還放著一杯水,也是紅紅的,裡麵泡著一些枸杞。
杯子下麵還放著一張紙條。
“給你的回禮,你也好好補補~-”
徐牧森把紙條放在一邊,自己這強壯身板會需要喝這種到了中年才會喝的東西嗎?
太可恨了!
徐牧森端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看著是沒彆的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沒敢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徐牧森給床頭的小多肉盆栽澆了一點點,之後就躺下休息了。
半夜。
風急天高,朦朧細雨大了一些,屋外狂風起,彆墅什麼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空蕩蕩的大房間裡,如果隻有一兩個人住,到了深夜是真的有點滲人。
畢竟周圍鄰居都在百米開外的地方。
窗外的樹木被風吹的吱呀呀的搖晃,拍打在窗戶上,就像是小時候被嚇唬有老虎來吃小孩一樣。
“吱吱……”
門把手的有被擰動的聲音,還伴隨著一些彆的聲音。
徐牧森有點認床,本來就沒有睡的太熟,門口的動靜讓他醒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門口,下雨的天氣,夜晚很黑。
但是能看到門口微弱的亮光,門把手果然被擰動了一下。
徐牧森眉頭一跳。
這個小病嬌不會真的來下藥夜襲這一套吧?
他看了看床頭沒敢喝的枸杞水,現在嚴重懷疑裡麵絕對被下了什麼奇妙的小藥丸!
就是那種會讓自己身體癱軟沉睡,但是局部地區格外活躍強硬的東西。
想用這種無恥的手段來騙我身子?
我徐牧森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到第二次!
徐牧森慢慢坐起身子,門口門把手依然慢慢擰動,但是徐牧森已經提前把房門給反鎖死了。
門口沒有擰開,但是似乎依然沒有放棄。
徐牧森拿起枕頭,準備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清醒清醒。
慢慢走到門口,果然,他聽到了姚茗玥的聲音。
“牧森…你睡了嗎…”
她的聲音並不大。
嗬嗬,女人,這是故意來試探自己下的藥夠不夠劑量是吧?
窗外的風夾雜著雨滴,砸在窗戶上聲音格外滲人。
“牧森…你開開門好不好…”
姚茗玥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飄飄忽忽顫顫巍巍的,就像是半夜來索命的女鬼一樣。
徐牧森的手放在門鎖上,快速的打開了門,舉起手裡的枕頭就想給她一下。
可是門口,那穿著淡紅色睡衣的少女,本來就貼著門的,門被忽然打開,她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坐在了地上。
“姚茗玥,你果然還是……”
徐牧森正想著說她給自己玩下藥這一套。
但是下一刻,他嘴裡的話語頓時咽了回去,手裡拿著的枕頭也停頓了下去。
走廊暖色的燈光下,穿著淡紅睡衣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的少女,臉色一片慘白。
她的一雙丹鳳眼,此刻卻濕潤了眼角,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閃爍著一絲脆弱的光澤。
窗外風雨夾雜著落葉,狠狠拍打在窗戶上,寂靜的彆墅裡,這聲音格外滲人。
“牧森…”
姚茗玥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還沒有穩定身子,就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裡,像是抓住了溺水之前的最後一根稻草。
“牧森…我害怕…”
姚茗玥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顫抖,每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她就不是那個驕橫的姚茗玥,也不是那個無所顧忌的小病嬌。
此刻,她隻是那個六年前,那個在暴雨雷電中,接到至親離去卻無能為力的小女生。
徐牧森的心頭也像是窗外的風雨一樣難以平靜,他看著此刻縮在自己懷裡的姚茗玥。
默默歎口氣。
真不知道是不是還欠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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