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盤坐著點頭。
顧長生滿意的點頭，“行吧。”
秦洛眼裡帶著笑意，小團子雖然調皮，但是很聰明。
“石頭，過來吃飯。”
秦洛喊了聲，石頭聽到後，立刻來到他身旁坐下。
小團子沒有客氣，直接用竹簽紮起丸子，她邊吃邊點頭，“真香啊，還是城裡好。”
秦洛和顧長生喝著酒。
石頭沒見秦洛他們動筷子，他也不敢動筷子。
姚成笑著問道“石頭弟弟，你喝不喝粥，我給你端碗粥。”
石頭習慣性的看向秦洛。
秦洛點頭，“給他端碗粥來。”
姚成立刻給石頭端來一碗清粥，秦洛拍了拍石頭的肩膀，意味深長道“石頭，以後做選擇的時候，不要看我，你如果做錯了，我會糾正你，不要等我的答案。”
“嗯嗯。”
石頭重重的點頭。
秦洛其實很想鼓勵石頭，很想跟他說話，卻沒有給他說什麼大道理，傳授什麼人生經驗，或者樹立怎樣的價值觀，他現在的一句話或許就會影響這個孩子的一生。
想要成為怎樣的人，想要怎樣活，應該是石頭的選擇。
顧長生拿起筷子，給秦洛夾了很大一塊肘子肉，“師弟，多吃點肉，在龍虎觀的時候，一鍋粥眾人搶，你連粥都喝不上。”
秦洛笑著說道“師兄，師尊說過，要少吃肉。”
顧長生點頭，一臉嚴肅道“姚成，聽到師叔說什麼沒有？”
“弟子明白了。”
姚成恭敬地點頭，他埋頭喝著粥，不敢看桌上的菜肴。
聞言，石頭隻喝粥，不吃肉。
秦洛給石頭夾去一根紅燒排骨，“你還沒有修行，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肉。”
“謝謝大哥哥。”
石頭啃著排骨，他感覺到溫暖，眼淚總是在眼眶打轉。
小團子將一根排骨嗦乾淨，隨手一扔，狻猊突然竄出來，它接住啃乾淨的排骨，歡喜的吃著骨頭。
顧長生將肘子肉剃下來，然後拿在手裡，“啄啄啄。”
狻猊蹲坐在他麵前，歡喜的搖著尾巴，顧長生笑著將骨頭丟在地上。
石頭也將吃完肉的骨頭丟給狻猊。
顧長生他們都在吃肉，狻猊至少還能嘗到肉味，隻有姚成喝著粥，秦洛不由想到小師妹。
秦洛看著盤子還有一塊肘子肉，他夾起來放到姚成碗裡，笑著說道“少吃肉，不是不能吃肉。”
“謝謝師叔。”
姚成連連躬身道謝。
顧長生沒有阻止，他意味深長道“都說法不輕傳，道不賤賣，你師叔送你天書，沒有把你當外人，你可不能忘恩。”
“弟子明白！”
姚成眼裡帶著感激。
秦洛倒沒有想過要有什麼回報，他端起酒杯，輕笑道“師兄，我敬你一杯。”
“乾！”
顧長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吃飽喝足，姚成負責打掃庭院，他將殘羹剩飯倒給狻猊。
小團子將院子裡的竹簽全部收進口袋裡，她已經在幻想賺到數不完的錢，不由捂著嘴傻笑。
顧長生給秦洛他們安排好休息的房間。
石頭單獨住一間房，床很軟，還有被子，卻不如在秦洛身旁睡覺時暖和。
小團子沒有睡覺。
她獨自跑到城外抓蟲子。
翌日，清晨。
小團子抓到很多蟲子回來，她用竹簽串著竹筍蟲，鬥米蟲，然後帶著石頭在道觀外麵賣烤蟲子。
除了肉蟲子以外，還有烤蜈蚣和烤蠍子，秦洛提醒道“你們要注意，這些毒蟲一定要烤熟。”
“好的，老大。”
小團子咧嘴笑，她站在石頭的肩膀上，“石頭，肉蟲兩文錢一串，蝗蟲三文錢一串，蠍子和蜈蚣五文錢一串，你幫我呦嗬。”
“好勒。”
石頭用力呦嗬道“烤蟲子，又香又好吃的烤蟲子，不好吃不要錢。”
哐當！
小團子敲打石頭的腦袋，小臉嚴肅道“不好吃也要錢！”
“好的，團子姐姐。”
“烤蟲子，香噴噴的烤蟲子，最便宜的隻要兩文錢一串。”
有百姓圍過來，不過很多百姓沒有吃過烤蟲子，都不敢嘗試。
小團子想到好主意，“石頭，他們不敢吃，你吃給他們看。”
“好勒！”
石頭拿起烤熟的蟲子，他吃的津津有味，很快就有百姓圍過來，看著他們吃烤蟲子。
有小胖子咽著口水，他從懷裡掏出兩文錢，“我來一串。”
“好勒。”
石頭遞給它一串烤蟲子。
小胖子吃著烤蟲子，他瞪大眼睛，“香得嘞。”
石頭把兩個銅板遞給小團子，小團子拿起銅板吹了吹，然後把銅板擦乾淨，甜笑道“嘿嘿，我也有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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