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秦洛聲音溫柔，如沐春風。
小輩們跟著大聲朗讀。
趙清兒捂著嘴小聲道“你教書的時候總喜歡講笑話，仙師嚴謹溫和的態度，比你更像是教書先生。”
“我那是寓教於樂，孩子們高興，自然願意學習。”褚沛然笑著解釋。
趙清兒來到隔壁的璞玉班，他們在外麵看了一眼，褚沛然打趣道“不愧是姑奶奶，這麼多孩子，沒有誰敢走神的！”
時間過得很快。
當鐘聲響起的時候，小輩們來到演武場玩耍，大家都圍著趙清兒和褚沛然。
很多小輩想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所以他們喜歡聽小團子講故事。
褚沛然和趙清兒都在給小輩們講述旅途中的趣事，還有外麵的風景。
褚沛然強調想要到外麵闖蕩，那就要多讀書，還要習武強身。
趙清兒強調外麵再好，還是回家的感覺最好，希望他們珍惜眼前的親朋好友。
傍晚。
鏡湖書院放學後，褚沛然和趙清兒跟著秦洛前往龍虎觀。
小團子帶著林佳兒跑在前麵，他們在路上碰到兩輛車，分彆是馬車和驢車。
“大護法！”
“牛莽，給你吃糖！”
小團子剝開牛皮紙，把裹滿芝麻的軟糖扔到牛莽的嘴裡，林佳兒有些害怕，她抱著小蝶的胳膊。
“馬戶張嘴。”
“謝謝大護法！”
馬戶歪著嘴嚼著軟糖。
牛莽嚼著糖，好奇道“大護法，這是什麼糖啊，這麼好吃。”
“這是牛皮糖。”
“啥？”
小團子咧嘴笑道“你傻不傻，老婆餅裡沒有老婆，牛皮糖裡也沒有牛皮！”
“說的也是，要是老婆餅裡有老婆就好了，嘿嘿。”牛莽歪著嘴傻笑。
“你想的美！”
牛莽看向林佳兒。
林佳兒弱弱道“我不吃牛肉！”
牛莽咧嘴大笑，“小姑娘，坐不坐牛車，俺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們要腳踏實地。”
小團子提前拒絕牛莽的好意。
林佳兒原本想坐牛車，但聽到小團子說的話，她跟著附和，“我要腳踏實地！”
“好吧，那我們到山裡拉煤了！”
牛莽和馬戶拖著板車離開。
小團子他們繼續往落霞峰跑去。
……
落霞峰，龍虎觀。
小團子扔給看門的金角一顆軟糖。
“謝謝大護法！”
金角歡喜的搖著尾巴。
小團子把兜裡為數不多的軟糖分給紫月他們，“嘿嘿，這是清兒姐姐給的。”
“趙小姐回來了？！”
紫月他們的眼裡帶著笑意。
林佳兒和小蝶自覺地寫著作業，小團子跑到道觀深處找張伏龍。
不久後，秦洛他們來到龍虎觀，褚沛然每次來都會被震驚，忍不住感慨，“還是龍虎觀簡樸，這麼多年一點沒變。”
秦洛輕笑道“我師尊就喜歡這種風格。”
趙小姐點頭，“我爹好多次跟趙仙師商量，但他就是不願意修繕道觀。”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褚沛然拜訪過的那些老輩強者，一個比一個簡樸，張伏龍無疑是最簡樸的。
道觀後院，張伏龍端著一碗粥，他看著林佳兒寫作業，輕聲提醒道“佳兒，字寫小點，能節約不少紙。”
“好的，師祖！”
林佳兒乖巧的點頭。
褚沛然和趙清兒來到道觀後院，他們神情恭敬道“張仙師！”
張伏龍看到褚沛然，樂嗬道“我就說最近星象不對，原來是文曲星來了。”
“張仙師，還是你厲害。”
褚沛然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在大夏書院，他不被看好，來到龍虎觀，得到張伏龍的認可，讓他重拾信心。
張伏龍把喝完粥的空碗遞給金焱，一臉雲淡風輕的看著褚沛然，“我猜你們是來求良辰吉日的吧。”
“不愧是張仙師！”
褚沛然拱手作揖。
紫月看向坐在不遠處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的小團子，剛剛就是她把張伏龍喊醒的，他們肯定提前串通好了。
“師尊，褚大哥和趙小姐是我們的好朋友，您能不能免費幫個忙？”
“這……”
張伏龍剛想好的詞瞬間被打亂。
褚沛然笑著擺手，“張仙師，我這次來紫雲山脈，可是帶夠錢的！”
趙清兒跟著點頭，“就是，張仙師，你還是按照正常價格收取費用。”
張伏龍被紫月盯著，有些頭皮發麻，他握著拳頭咳嗽，“這樣吧，貧道就意思一下，隻要九十九文，長長久久。”
“這寓意好！”
褚沛然笑著點頭。
張伏龍取出一本老黃曆，他認真翻看後，笑著說道“臘月二十五，這是適合你們的好日子，酉時成婚最好！”
“多謝張仙師！”
褚沛然取出九十九枚銅板。
張伏龍將銅板收進口袋裡，他笑著說道“貧道先去休息了，你們聊。”
“多謝前輩。”
褚沛然和趙清兒再次躬身行禮。
小團子跟著張伏龍離開。
褚沛然看向秦洛，“道兄，我跟清兒先回白雲鎮看望嶽父，就先告辭了。&nbp;”
“褚兄，我送送你們。”
秦洛將他們送到道觀外。
看著褚沛然他們走遠，秦洛回到道觀後院，他看著正在數銅板的小團子。
嘭！
“疼疼疼！”
小團子捂著腦袋。
“以後不能這樣了。”
“知道了。”
小團子一臉委屈，小聲嘀咕道“觀主真摳門，就給我九個銅板，還吃一個板栗，虧大了，以後再也不幫他跑腿了。”
林佳兒寫完作業，她把作業拿給秦洛檢查，“秦叔，沒問題吧？”
秦洛笑著說道“字寫的太緊了，有點擠，下次把字寫大點，留點間隔。”
“師祖說要節約用紙。”
“師祖說得對，我們要節約，寫大點也沒關係，草紙還能廢物利用。”
“我明白了。”
林佳兒把作業收進白色挎包，“大護法，我們可以玩了。”
玄青把詩經還給秦洛，歡喜道“我們來玩抓石子的遊戲吧。”
“好啊！”
小團子他們蹲在地上玩抓石子，這是玄青在青蓮村學會的遊戲。
彩霞蹲在她們身旁看熱鬨。
秦洛笑了笑，他迎著晚霞練拳，身上騰起清氣，紫月盤坐在道台上修煉，身上散發著銀輝，金焱盤坐在道台上冥想，渾身籠罩著金光。
……
深夜。
秦洛忽然睜開眼睛，他來到道觀後院，此時張伏龍也在道觀後院。
張伏龍深邃的眼眸注視著星空，星空深處的黑幕被撕開，一道火光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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