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劍靈是虛神界之靈中非常古怪的存在。
他們的實力，似乎並不能完全靠虛神界之靈的等階來劃分。
更多的還是要看各自對劍的掌握。
就好比於一個劍道宗師，僅僅隻有一階虛神界之靈，也是劍靈。
而另外一位強者也是同等級彆，擁有著五六階虛神界之靈，但他所修的神通道法卻是其他的，不是關於劍的。
那麼他們的勝負，就很難用虛神界之靈的等階來判斷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則不太一樣。
不管是蔣飛還是譚青山，都是劍修。
“清風劍嗎？那就來看看，是你的清風劍更利，還是我的飛雲劍更快！”蔣飛低喝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出。
“四階虛神界之靈……”
在道場邊緣，夜玄聽到眾多關於譚青山虛神界之靈的話，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真是四階虛神界之靈嗎？
那是不可能的。
作為皇極仙宗之內第一個被夜玄看重的弟子，可不僅僅隻有四階虛神界之靈……
咻！
似乎應了夜玄的想法。
譚青山立於原地，陡然動身。
整個人，仿佛化身為一口飛劍！
人劍合一！
這一刻，譚青山不是譚青山，而是清風劍。
而清風劍，也不是清風劍，而是譚青山！
兩者，達成了完美的契合！
一劍而過。
天地有一道青色劍氣一閃而逝。
噗嗤！
一聲輕響。
譚青山出現在之前蔣飛所立的地方。
而蔣飛，則是立於譚青山剛剛所立的地方。
所有人都是定睛望去，眼神凝重。
一劍決勝負嗎？！
誰贏了？！
哢嚓————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蔣飛手中的飛劍陡然碎裂，散落一地。
“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是驚人！
全場起立！
呼……
蔣飛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
他後頸的頭發，全部被斬斷了。
他甚至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神門自動關閉，飛雲劍消失不見。
“你的劍，比我的更快、更利。”蔣飛忽然是慘笑一聲，轉身看向譚青山，雙手張開，閉上眼睛，坦然道：“來吧。”
譚青山沒有去看蔣飛，而是走向道場之外，來到夜玄身前，恭敬行禮道：“大師兄，我明白了很多東西。”
“那就好。”夜玄微微一笑。
他果然沒看錯人。
剛剛那一刻，譚青山達到了劍修的一個非常驚人的境界，劍意！
譚青山已經掌握了劍意。
憑借劍意，直接將蔣飛的虛神界之靈給震懾到。
當初，夜玄去往軒轅峰脈挑選弟子，就曾用將譚青山的清風劍都給震的消失。
不過，夜玄所用的並非劍意，而是另外一種意境。
帝意！
帝之意誌！
一種超乎所有人的帝之意誌。
譚青山剛剛那一招，便是根據夜玄之前的帝之意誌而來。
劍意，劍之意誌！
“青山告退。”譚青山恭敬地道。
在心中，譚青山對夜玄已經敬佩到了極點。
當他領悟劍意的那一刻，他總算知道，夜玄到底有多麼的強大了！
所有人，都難以望其項背！
“有大師兄在，我皇極仙宗，能否重現昔日霸主榮光？”譚青山心中忽然是生出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敢這麼想。
但是現在，他不僅敢這麼想，甚至感覺有很大的幾率！
大師兄夜玄，絕對是皇極仙宗的中興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