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白眸之中，滿是驚愕之色。
“夜帝！？”
她倍感驚異，夜帝今天怎麼變樣了。
作為天生封神者，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夜帝身上那股獨有的氣息。
那是不滅玄勁的氣息。
下意識的，清夢神尊看向夜玄旁邊。
在夜玄旁邊的乾坤老祖不由往夜玄身後縮了縮。
可眼見躲不過去，乾坤老祖也隻能悻悻然地道：“姑奶奶，好久不見呀。”
一旁的狂奴聞言，不由眼神古怪地看著乾坤老祖。
乾坤老祖回看了狂奴一眼，理所當然地道：“看什麼看，當年你來來了也打不過她！”
清夢神尊見到乾坤老祖，白眸中浮現出一抹感傷之色：“小乾坤，你老了……”
乾坤老祖聽到這話，露出灑脫笑意，說道：“主人常說，春夏秋冬，葉可長綠。”
“生老病死，人不長生。”
“我雖然不是人，但也終有老去死去的一天。”
“到時候姑奶奶可彆忘了給我多燒點紙哈。”
乾坤老祖打趣道。
清夢神尊卻是沒有說話，但卻有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誒？”
“姑奶奶，你怎麼還哭了呢？”
乾坤老祖有些急了。
清夢神尊沒有再看乾坤老祖，而是看向夜玄。
夜玄神色平靜：“看到了什麼？”
清夢神尊緊抿嘴唇，隻說了一句：“我不會讓這些發生的……”
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夜玄看著清夢神尊所在的位置，默然不語。
看來的確能發生某種變化。
小清夢明顯察覺到了他們是從後世來的。
隻是一些東西顯然沒法說。
既然如此。
夜玄嘴角微微一翹，駕馭著黃金羊，奔著始祖山背後的方向去了。
諸多山尊在見到清夢神尊與夜玄相識之後，倒也沒有再阻攔。
沒過多久，便見到了前方那無窮的黑色閃電所形成的雷瀑。
恐怖無比！
饒是黃金羊已經是大聖境七重，看到那一幕也忍不住眼皮直跳。
若非有夜玄在，他隻怕還不敢進入其中。
黃金羊悶頭紮了進去。
那漫天的黑色閃電驟然劈下。
夜玄撐開一道天幕，將那些閃電全部擋住。
黃金羊鬆了口氣。
穿過了雷瀑之後，便看到了一座荒山。
夜玄示意黃金羊落到荒山上，圍繞著荒山奔走起來。
速度飛快，仿佛在荒山之上繪畫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荒山消失不見。
天穹之上，墜落一座十萬大山！
那十萬大山在不斷的放大。
而夜玄等人在飛速縮小，眨眼間便仿佛塵埃微粒一樣，不值一提。
落入到十萬大山之中，才感受到了自己無比的渺小。
故地重遊，夜玄心情卻很平靜。
“你小子不是剛來沒多久麼？”
一個聲音緩緩響起，顯得虛無縹緲。
但卻未曾現身。
聽到那個聲音，乾坤老祖顯得拘謹起來。
因為他知道，開口之人是那位叫老山的絕世存在。
夜玄聞言一笑道：“既然你沒現身，就應該明白，我雖然是我，但我也不是我。”
“……”
老山沒有說話。
夜玄見老山不願意現身，倒也不介意，畢竟清夢神尊都能看出來，老山還能看不出來？
夜玄緩聲說道：“彆去天淵墳地。”
“在我沒叫你去之前，都彆去。”
“這個我，是指現在的我，你彆弄錯了。”
“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