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天策武帝露出了一抹驚愕之色,但接著,他臉龐就露出了異常難看之色,陳峰這個小兔崽子,真的是軟硬不吃啊,正麵要挾,隻會更加讓陳峰厭惡給他們煉藥,這小子,還真不是一個容易擺平的主。
“哈哈,這脾性……還真像當年的葉北玄啊,有意思!”
鴻天武帝大笑起來,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被激怒起來的樣子。
天策武帝也是拿這小子沒有半點辦法了,軟硬不吃,他也有些無可奈何,最終,他歎了口氣,道:“說吧,小子,怎麼樣才能幫本座煉這一枚丹藥,無論什麼樣的要求,我們都答應你!”
“陳峰,你快點啊,我們都扛不住了!”
在院子之中,禿頂老者的咆哮之聲,遠遠傳蕩了出來。
在幾人談話間,這三位頂級煉藥師還沒有放棄,還在苦苦支撐著,然而,他們都已經達到極限狀態了。
那道懸浮在半空之中,搖擺不停的煉藥鼎,比之前,更加動蕩不安了,它綻放著絢爛的神光,各種藥材的味道渾濁在其中,彌漫而出,其中所積蓄著的能量,愈發磅礴與不穩定,仿佛隨時有可能在下一秒,就要爆炸起來。
“快點啊……”猴臉老者也在大聲怒喊,肉眼可見,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蒼老的臉龐更是顯得有幾分蒼白。
而反觀那位削瘦的老者,也同樣是雙腿不停地在顫抖,冷汗直流,同樣是快要虛脫下來了。
這一刻,天策武帝也是有些焦急起來了,他衝陳峰道:“陳峰,幫本座這一次吧,隻要你出手,無論成功與否,本座一定不會忘記你這個人情!”
鴻天武帝則是不說話,似乎早已對自己既定的結局認命了,不抱任何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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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陳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內心同樣複雜到了極點,忽然間,他抬起頭,問道:“天策大人,我最後再問你一件事,當年北玄劍帝隕落的時候,你們……可曾有過一絲後悔之心?”
聞言,天策武帝再次露出一抹驚愕之色,他發覺,陳峰從始至終似乎都很關心葉北玄當年的一切事。
天策武帝眼神閃爍過一抹凝重之色,他並不想再去揭開當年那道難以磨滅的傷疤了,因為那件事對他而言,是一個無法忘懷的痛楚,不過,對於陳峰這個問題,他也不能不作回答。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無比的認真,道:“說實話,我們都後悔過,若是當年我們有陪同老大一起去虛空禁地,或許……他當年就不會隕落了!”
陳峰皺了皺眉,感到有些怪異,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很想問,當年殺害葉北玄的,不就是他們這些最為親近的人嗎?有什麼是比手足兄弟的背叛,更加讓人感到痛心的。
然而現在,天策武帝為何會說後悔當初沒有陪同葉北玄一起踏入虛空禁地,當初在虛空禁地截殺他的,不就是池瑤女帝與他們這八大武帝嗎?
隻是沒等陳峰再繼續發問,在院子之中,禿頂老頭幾人殺豬般的咆哮聲,卻再次響了起來:“不行了,我們真的扛不住了啊!”
“轟轟!”
突然間,整個院子都在震動,滾滾熾盛的火焰在煉藥鼎之中肆虐著,所充斥著的霸道之力,不停的在撞擊著煉藥鼎的四周鼎身。
不一會兒,整尊煉藥鼎都呈現出一種暴動的趨勢,火焰開始向四周橫掃,隱隱間,仿佛即將要爆炸起來。
見狀,陳峰也不再遲疑,他快步上前,來到了這尊煉藥鼎的前麵,一掌打出,磅礴的幽黑森冷的火焰,立即熊熊燃燒起來,灌注在了鼎內,一下子就將整尊不安定的煉藥鼎,都給控製住了。
熾盛的幽黑色火焰,與鼎內的明亮刺眼火焰截然不同,它霸道,卻陰冷,猶如自地獄之中蔓延出來的火焰,攜帶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至陰之力。
這便是魂火的特性,相比於陽火,它更加的陰柔,雖然沒有陽火那麼狂暴與強大,但它在煉藥之中卻是發揮最無法替代的作用,因為它是最好的控鼎之火,沒有什麼火焰,比魂火更加的穩定了。
有了這魂火的灌注,那尊在暴動之中的煉藥鼎,漸漸的平穩了下來,火焰徐徐在擴散,熾熱的溫度雖然還在彌漫著,令得天地間的溫度變得無比炙熱滾燙。
然而,相比於之前的暴動,它現在就像是一隻逐漸被馴服下來的野獸般,雖然野性還在,但已經比之前溫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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