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甚至還對他笑了。
狗皇帝也看著喬峰的麵子上,也對他微微頷首。
這簡直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
他甚至覺得,這一刻即使死了,也值得!
“公子爺成功了!”馬車中,包不同就像鬥勝的老母雞,不屑地看向四周,“我看那,即使不用你們出手,公子爺自己也能刺殺宋帝。”
湯墓沒有眉毛的眉頭一挑,慕容複成功潛伏的消息抵消了他又揚起的對包不同的殺意。
包不同撿回了一條小命。
慕容複同樣如此。
就在王語嫣剛好準備剪斷慕容複生命線的一刹那。
竹屋外響起一道清朗的男聲。
“在下鎮南王世子段譽,打擾鴉尊清淨,孰非我所願,隻因家父派我尋找舍妹。”
這道聲音中充滿著一股平和之氣。
王語嫣放下了剪刀。
嫌被打攪了的無崖子,也沒有生氣,隻是回道:“在這屋子裡可沒有一個姓段。”
“那可否有一人姓王。”段譽繼續說道。
同時,一道生硬的聲音響起,“鴉尊見諒,小僧的根本咒法乃血緣紐帶咒,王姑娘便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子女。”
“這麼說?”無崖子儒雅的臉露出了一口森冷的大白牙,“我的女兒青蘿隻是沒有名分的妾室?”
心中的咒法轉為了摧心咒,浩瀚如淵的內息中一股癲狂之意湧出。
“祖父。”王語嫣攔在了無崖子麵前。
這便是她一直沒有聽她看到的原本的命運的原因,害怕祖父發飆。
她雖然不再願和段譽,段正淳扯上關係,但也不希望見他們死去。
段譽露出苦笑,他沒想到鴉尊竟然這麼厲害。
光是流露出的氣勢,都讓他毛骨悚然。
同時,他還有些感動。
因為段延慶已經無聲無息地護衛在他身前。
延慶太子雖與家父,伯父不和,但的確視他為親子,嚴厲教導他武功,江湖經驗的同時,還不缺乏柔情。
“那裡是鴉尊。”喬峰騰的一下起身,化身雲龍朝山崖飛去。
“該死!”湯墓無比憤怒。
這多好的機會啊,喬峰離開宋帝身邊。
但其他人馬還沒有安排妥當。
“鳩摩智去哪了!”
負責阻截佛國的鳩摩智正像一隻落入米缸的老鼠一樣,在藏經閣中遊走。
“一指禪功!”
“摩訶指訣!【三入地獄】竟還有如此變勢!”
“心意混元功!”
“阿羅漢神功!”
此刻他已經將所有的任務全忘了。
窗外走廊之上,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
他毫不遮掩地走入藏經閣之中,“忘了好,忘了好。”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即使僧人的掃帚已經碰到了鳩摩智的鞋麵,鳩摩智依然宛若不覺。
還翻閱起了他本應該無暇觀看的佛經。
心情也愈加平和。
蕭遠山的心情也無比平和。
見自家兒子離開宋帝,他也沒有讓自己的手下出手。
因為現在還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他不止希望自己兒子登上皇位,還希望自己兒子的名聲無礙,不要因此和趙匡胤一樣有不光彩的稱帝的曆史。
他希望史書中記載自己兒子的每一筆都是讚揚。
慕容複一人或許擋不住峰兒,但如果加上他呢?
並且,他的手下已經成為了宋帝第二信任的人。
“媽的,那些遼狗也沒有出手!”湯墓氣急敗壞。
“非也,非——”包不同粗大的脖子被湯墓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死亡的氣息沿著湯墓的手傳入包不同的身軀。
包不同紅潤的臉龐逐漸失去血色,小短腿懸在空中努力地蹬著。
“不要讓我殺了你!”湯姆掄起右臂,將包不同摜在地上。
包不同喘著粗氣,“知道了。”
他隻是嘴上認輸,但心裡汙言穢語不斷,還玩起了精神勝利法,‘一個潑皮無賴的後代也敢這樣對待我包大爺!如果不是為了公子.哼!’
“我知道了。”段譽朝竹屋鞠躬,“我會讓父王趕緊過來的。”
在王語嫣出麵的情況下,無崖子沒有繼續追究。
隻是放狠話,必須要段正淳自己過來,如果不過來就他過去,閹了他。
喬峰見隻是大理皇室的家室,短暫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另一邊,擂台上的比武之人已經換成了少林和丐幫的人。
不過這本就是應當的。
這次比武說是決出武林盟主,但實際上是少林和丐幫的爭端。
靈鷲宮等割據勢力,江湖散人出場,隻是為後麵的比武預熱,同時彰顯自己勢力,自身的實力。
就像被稱為鶴仙人的雲中鶴。
勝過幾場後,就自己下台了。
他不給自己體麵的話,丐幫和少林說不定就會給他體麵了。
但隨著丐幫蘇州分舵舵主詹沐出場。
一席黑影先少林寺的慧字輩高僧人,幾個跳躍,躍上高聳入門的擂台。
群雄:“西浮子!”“我就知道是他!”“美人隻歸強者擁有!”.
同時人群中一個穿著翠色襦裙的婦人高聲呼喊著,“樂普,沐哥哥不要啊。”
樂普指的是斯樂普,西浮子的俗名。
這個婦人是李儷。
詹沐的夫人,西浮子的青梅竹馬。
“儷儷,”西浮子冷哼,從腰帶中抽出軟件,“你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我會繞他一命。”
“樂普~”詹沐拔出背上的樸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其中蘊含著無匹的殺意,但他還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儷儷,我也會繞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