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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麥子啊!”
傾盆而下的暴雨,給李老實提供了及時撤離現場的借口,大喊了聲帶著他兒子李剛,就衝向了小麥堆。
至於樓大青天當前有多麼的難堪,關李老實啥事?
彆說樓小樓隻是難堪了。
就算她當場被崔鎮撲倒在麥秸垛裡,也沒有李老實家的小麥,此時正在淋雨更重要。
在馬靜等人看來。
事情鬨到這一步後,也就適可而止了。
反正真相已經大白,馬靜的冤屈被洗清,李老實父子也被馬靜的幾個小叔子,狠狠的胖揍了一頓。
關鍵是這件事,還牽扯到了樓小樓。
馬靜冷靜下來後,當然不敢再緊抓此事不放了。
瓢潑大雨中,馬靜看向了崔向東。
站在樓小樓身邊,高舉著她的草帽,努力為她遮雨的路雪,也用眸光在對崔向東,傳遞著以下信息:“這兒距離你的廠子不遠了,快點請樓縣去你那兒避雨啊。這樣,也能順勢緩解下矛盾。”
請一個故意來找我麻煩的人,去我的廠子裡避雨?
嗬嗬。
小秘書,你還真是天真!
讀懂路雪眼神意思的崔向東,暗中冷笑。
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大聲對馬靜說;“馬委員,你現在立即回你的村裡,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陳勇山!讓他火速帶人,把犯了偷盜罪的李老實父子倆帶走。”
“啊?”
馬靜愣住。
迎著暴雨樓小樓,則用力咬住了嘴唇。
“崔向東同誌!”
路雪算是看出崔向東要做什麼了,趕緊大叫:“雖說李老實確實犯了錯,但他終究是貧困農民。再說了,就是兩袋小麥而已。”
“貧困農民怎麼了?”
崔向東語氣極其嚴厲的喝問:“什麼叫兩袋小麥而已?”
路雪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一哆嗦。
“難道就因為貧困,就可以偷盜彆人的東西?就能顛倒黑白?貧困是現狀,卻不是他在犯罪後,能免遭懲罰的理由!”
崔向東看著路雪,再次厲聲喝道:“如果這次李老實犯罪後遭到的懲罰,隻是被打一頓!那麼他犯罪的代價,就太低了!彆的貧困戶,是不是也可以去犯法?李老實這次偷的是小麥,如果是他攔路搶劫呢?是不是也要因他貧困,對他網開一麵?縱容犯罪行為,那就是最大的犯罪!虧你還是縣長秘書,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
路雪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人家崔向東,說的完全在理。
本次事件的重點,不是李老實偷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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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的所作為法,觸犯了法律!
“觸犯法律,卻沒有遭到箱等處罰的這種事,在我彩虹鎮絕不能出現。必須得讓犯錯的人,接受應有的懲罰,才能起到警示他人的作用。”
崔向東目光從樓小樓的臉上掃過,轉身看向了馬靜:“馬委員,如果你怕把事情鬨大,會得罪人。那你帶我去村子裡,我要親自給陳勇山打電話。”
馬靜也明白過來了。
就算她息事寧人,但也讓樓小樓丟了大臉,牢牢記住了她!
她現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全麵配合崔向東,依法守規的照章辦事。
隻有緊隨崔向東的腳步走,馬靜才能背靠大樹,避免直接遭受樓小樓的打擊。
“崔鎮,我馬上去打電話。”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後,馬靜當機立斷,轉身帶著幾個小叔子快步去了。
那些看熱鬨的村民,早在李老實去蓋小麥時,也抱著腦袋的跑開。
隨著馬靜等人的離開。
現場隻剩下了崔向東,和樓小樓以及路雪。
大雨傾盆。
三個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