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說完,抬手輕輕拍了拍宋忠堂的肩膀,哢哢的踩著小馬靴,開門走了出去。
她出門後剛走出十多米,就聽到背後,傳來了宋忠堂那急促的聲音:“蕭家主,請留步!”
苑婉芝笑了。
一切正如她的所料!
她會帶著蕭家,從本次事件中,收獲意想不到的好處。
她駐足抬頭看天。
西斜的陽光,懶洋洋的普照著大地。
開車的襲人,抬手把遮陽板拉下來後,看向了正在打電話的崔向東。
崔向東正在和秦明道通話:“大哥,你可以從報社那邊回來了。你親自去了報社,已經把態度擺明。不用我們做什麼,報社裡的那些小喇叭,就會把我們要把標題為《我們該給豪門之狗下跪嗎?》的文章內容,給傳出去的。嗬嗬,當然不能真登報!那樣,我們就會和陳康兩家,徹底撕破了臉。對誰,都沒有好處的。嗯,你放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婉芝阿姨會帶著宋家的人,拜訪秦家的。好的,回家說。”
該倒打一耙的時候——
不!
是該咄咄逼人時,就絕不能客氣。
但該收斂攻勢時,就必須得引而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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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這樣,才能讓秦家從本次事件中,得到最大的好處。
崔向東把這個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他放下電話後,看著秦襲人:“老滅絕,你怎麼用這種眼神來看我?是不是覺得,為夫要比昨天更帥了很多。準備今晚洗白白了,讓我暢飲被你珍藏二十多年的女兒紅了?”
“崔向東。”
襲人沒有理會他的胡說八道,隻說:“我這才發現,你原來是滿肚子的壞水。”
崔向東的臉色一沉:“哼,我滿肚子的壞水,不也是一朵鮮花,被動的插在了牛糞上?”
襲人——
算了!
看在他傷勢未愈的份上,她決定原諒書呆子的這次冒犯。
擺出鬥雞的架勢,準備和襲人鬥嘴,人家卻沒理會,這讓崔向東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真沒勁。
他隻能看著車窗外,悻悻的說:“我發現,自從我被你強扭後,我就總是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就拿今天這件事來說吧,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那張滅絕臉,想自己隨便溜達溜達。結果卻能碰到二舅嫂被欺負,立即拔刀相助後,還得給你們家背鍋。”
襲人想了想——
回答:“我可以給你生兩個孩子,算是對你的補償。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可以通過喝草藥,來決定生男還是生女,生雙胎還是單胎。本來,其實不怎麼喜歡小孩的我,就是想給你生一個兒子的。念在你給我這朵鮮花提供養分的份上,那就生一對龍鳳胎。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崔向東——
看著襲人那張,剛好被金色的陽光透過前擋風玻璃,蒙上一層光澤絕美側顏,滿肚子的反唇相譏之詞到了嘴邊後,就變成了:“你真美。”
襲人一愣。
忽然間!
崔向東就覺得整個世界的光鮮,一下子明亮了幾倍。
隻因從沒有在任何人前笑過的襲人,竟然笑了。
但這笑容,在她的小臉上剛綻放出來,就被她吝嗇的收了回去。
襲人卻不知道,她剛才笑過。
隻是心頭甜滋滋的想:“書呆子眼瞎的毛病,終於康複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終於發現,他老婆原來是這樣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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