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過來,是和秦襲人“彙報”下近期的工作計劃。
順便呢,也當麵聽襲人仔細說說,三叉戟的三巨頭那天在秦家,究竟談了些什麼。
過來之前,他先給襲人打了個電話,確定她今晚在家。
來到小院門前,崔向東特意向南看了片刻。
麥浪隨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被黑暗悄悄地吞沒。
南邊的那條旱路,好像也被某種詭異的氣氛,給漸漸地遮掩。
“那些裝神弄鬼的家夥,也不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招數。”
崔向東搖了搖頭,開門走進了小院內。
客廳內亮著燈。
崔向東推開了房門——
喲!
兩個水靈靈的小娘們,都係著一個小圍裙,正坐在沙發上包餃子。
“喲,我就說今晚,小襲人為什麼拽著我包水餃呢。原來,是崔主任要光臨寒舍啊。坐,快請坐。”
樓宜台抬頭看向崔向東後,立即誇張的祝賀:“崔主任,恭喜、賀喜你能成為青山史上的第一個,男性婦女主任。你能去市婦聯主持工作,那絕對是青山三百萬婦女的福音。”
崔向東——|
隻能說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裡。
昨天他剛接到苑婉芝的電話,僅僅一天的時間,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崔向東要去市婦聯,主持工作了。
襲人不願意了:“你再對我丈夫冷嘲熱諷的,信不信我給你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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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樓宜台立即高高地抬起右腳,叫囂:“誰要是不敢給我薅光,誰就不是崔家女主人。”
喲。
你還真敢和我嘴硬?
崔向東你出去。
半小時之後,再進來。
襲人立即放下擀麵杖,挽起了袖子。
“我們是文明人,彆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崔向東趕緊攔住了她,說:“看在她是個可憐蟲的份上,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
切!
樓宜台嗤笑:“我又沒有到手的縣長丟了後,又被人從雲湖縣踢了出去。以後,隻能躲在苑婉芝的翅膀下麵,整天和一幫婦女打交道。嗬嗬,我怎麼就可憐了?”
“你這個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工作能力,都很出色的陳家長孫夫人,明明有機會能成為雲湖書記。可結果呢?雲湖書記的寶座,卻被此前從沒有來過天東的欒瑤,給一屁股坐穩了。”
崔向東也是滿臉的嗤笑。
斜著眼的問樓宜台:“如果這都不算可憐的話,那什麼才叫可憐?”
樓宜台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件事,絕對能成為她一生的痛!
本來。
早在商皇沒有拿到機床之前,她和欒瑤就為爭奪五朵金花內的三姐排名,明爭暗鬥的厲害。
如果她能成為雲湖書記,那麼就代表著欒瑤,被她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結果呢?
“咦,你怎麼不對我冷嘲熱諷了呢?”
崔向東驚訝的樣子,看著樓宜台:“還有啊,你的臉色為什麼這樣難看,好像死人臉。”
我他媽的——
樓宜台真想掀桌子!
不過看到小襲人滿臉“你敢撒潑,我就薅光”的躍躍欲試樣子後,樓宜台頓時垂頭喪氣。
看在她確實可憐的份上,崔向東也不再得寸進尺。
走進臥室內,換上舒服的大褲衩子,穿上人字拖,洗過手坐在了案幾前,拿過了擀麵杖。
包餃子他不行。
但用擀麵杖壓餃子皮,崔向東還是能勝任的。
當著樓宜台的麵,崔向東自然不會談起我方的工作。
隻是問襲人:“今天下午,我和三姐夫打電話時。他說,你們縣局要把祁紅軍調走,從省廳空降一個常務副局來盤龍,給你當助手?”
“是的。”
襲人小手靈巧的包著水餃:“新的常務副局,三天後就會到任。”
崔向東問:“新的常務副是誰?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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