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孝子賢孫樣,雙手舉杯:“爸,您喝茶。”
崔向東——
好孩子。
從此以後,隻要有繼父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
我說的!
他滿臉無奈的苦笑,接過了茶杯。
“崔向東!你他媽的,還真敢給倉兒當爹?”
米配國惡狠狠的盯著崔向東,暗中把鋼牙咬碎。
認爹環節結束。
婚禮繼續進行。
主婚人大吼:“奏樂!送新娘入洞房!各位來賓,請一起舉起杯中酒!祝願這對新人,在來年的此時,能抱上一個大胖娃娃。”
絲竹聲響起。
鞭炮聲在劈裡啪啦時,高空煙花咻咻的直上天空。
沈家村成了喜慶的海洋。
空氣中彌漫著枸杞的味道——
中席上。
看著滿臉無奈強笑的崔向東,在沈大舅子的帶領下,和各位來賓敬酒後,米配國的心兒啊,就痛的發顫。
何以解痛?
唯有二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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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米配國很快就喝醉了。
但沈家村卻絕不會為前女婿,提供下榻之處。
最多也就是沈南嶽親自帶人,幫米倉兒把米配國,送到了牌坊前的車裡。
星空下。
沈南嶽看著米倉兒,語氣冷淡:“米倉兒,以後,都不許再來沈家村!如果,你再敢傷害真真一次,江東米家會永墜十八層。記住我的話,我隻說一遍。”
米倉兒的臉色一變。
可不等她有什麼反應,沈南嶽已經轉身,帶人快步走進了牌坊內。
看著大舅等人的背影——
米倉兒站在車前,久久的不動。
夜色越來越深。
喝喜酒的各方來賓,坐著驢車或者牛車,嘻嘻哈哈的說笑著,離開了沈家村。
就像他們來時那樣,也沒誰理睬米倉兒。
午夜。
沈家村雞不叫,狗不咬。
崔向東也結束了和沈老頭、大哥的“三方會談”走出了草屋的正廳。
聽聽已經去了,給她安排的“五星級民宿”去休息了。
閃了老腰的韋烈,抬手拍了拍崔向東的肩膀:“狗賊,大哥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崔向東——
真想一拳,把大哥的鼻子給打斷!
不過想到大哥那殺人不眨眼的手段,還是心虛了。
“動靜小點,彆打攪我們休息。”
韋烈打了個哈欠,走進了東廂房內,砰地關門。
沈老頭則倒背著雙手,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家門。
夜色靜悄悄。
大紅燈籠高高掛,隨風搖曳。
吱呀——
崔向東推開了西廂房的門。
茅屋內的家具,也很是簡陋。
除了桌椅床鋪之外,電燈和手電,就是唯二的家電。
電燈沒亮。
剛換上的紅蠟燭,還在為沛真阿姨的悲慘經曆,而莫名的流淚。
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子,靜靜坐在床沿上,耐心等待她的夫君,揭開她的紅蓋頭。
哎。
崔向東猶豫了半晌,輕輕歎息,走到桌前拿起了秤杆子。
來到了床前,挑起了紅蓋頭。
那張嬌怯怯,絕美的臉,猛地闖進了崔向東的視線內。
屋子裡的光線,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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