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容徒增強烈的舍不得。
她舍不得離開酒廠,離開當前的工作崗位。
更舍不得離開這棟承載著她的淚水、歡叫、憤怒、幸福的辦公樓。
當然。
宋有容很清楚,她真正舍不得的,就是那個在她的淫威下,瑟瑟發抖的人。
“三天後的周一,我就要走了哦。”
宋有容抿了下嘴角,暗想:“可惡的大姨媽,卻偏偏無法在我走之前,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的調令,今天上午下來了。
三天後的周一,正式走馬市財政!
至於她走後的工作,無論由誰來接管,都奪不走她才是“雲湖一號小區創建者之一”的功勞。
咯吱,咯吱。
背後傳來踩雪的聲音。
宋有容回頭看去。
穿著軍大衣的米倉兒,豎起毛毛領子,為躲避帶雪的寒風,就像一隻小老鼠那樣貼著牆根,踩著幾乎眨眼間就厚厚一層的積雪,吱嘎吱嘎的走了過來。
軍大衣。
這年頭最流行的禦寒神器。
厚實,隔風。
保暖效果杠杠地,關鍵是耐臟。
可謂是老少皆宜,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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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先去辦公室內。在這兒傻乎乎地站著,乾啥?”
米倉兒探頭探腦的往會議室內看了眼,拽著宋有容走上了樓梯。
二樓的辦公室內,就暖和了許多。
因為通了暖氣。
“下班的點到了,喝點?”
看了眼牆上的石英鐘,米倉兒脫下了軍大衣,雙手放在暖氣片上後,問。
“喝點就喝點唄,總不能老乾活。”
宋有容也扒下軍大衣,習慣性的挽起袖子,抬腳蹬開了休息室的門。
就像回自己的家那樣,在休息室內找出了幾瓶小白,兩個罐頭。
倆人就坐在辦公桌上,四條長腿來回的遊蕩。
叮當一聲。
兩個酒瓶子碰了下,酒量相當彪悍的宋有容,對著瓶子一口氣喝了半截,才愜意的說:“舒服。在這兒喝小白,甚至比喝台子還要有感覺。”
“我覺得吧——”
米倉兒抿了一小口,看似漫不經心的隨口說:“一邊騎著一邊喝,肯定更有感覺。”
嗯?
宋有容愣了下,眼珠子立即發亮。
接著歎了口氣:“哎!周一,我就得去市財政了。親戚昨天才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隻要都在青山,還怕沒機會?”
米倉兒悠悠地說:“你下周一走,我估計下個周末之前,也要離開這兒了。”
嗯?
宋有容再次愣了下,問:“你不跟著崔向東了?你要回江東?”
“不回江東。”
米倉兒再次抿了口小酒酒,看向了白雪飄飄的窗外:“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北地的生活了。起碼,江東看不到雪景。江東,也沒有讓我感興趣的人。”
糙。
借著酒勁,宋有容罵了個臟字,不耐煩的說:“你究竟去哪兒?囉裡囉嗦的,沒勁。”
“我要去青山老城區,主持明湖鎮的工作。”
米倉兒壓低聲音:“昨晚我和家裡協商了半夜。今天中午,我爸就給我打來電話,說事情已經搞定!我本以為,我家裡找薛家談這個事情時,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卻沒想到,薛家一口答應。嘿,嘿嘿!我知道,薛家以為我像你一樣,我能被他們拉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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